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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你」字讓秦海醍醐灌頂,這件事得要「我」來做。
秦海深深看了眼他,「吳畏,你跟雨姐認識一百多天,覺得她是個怎樣的人。」
「好人。」吳畏不假思索。
「你知不知道她這樣的好人,八歲父母車禍走了,她被叔叔吞了賠償款,最好的朋友初一溺水身亡卻因為沒滿十八修不了墓,草草火化!哪樣不是置人於死地?她卻依然那麼好,對誰都好!是她告訴我做人應該有浩然之氣,你一百多天應該耳濡目染,不是冠冕堂皇跟我說你多瞭解這個社會,多清楚世界骯髒!」
吳畏深呼吸,扭頭道:「我不管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我們做好自己,完善自己才是最重要的。雨姐也知道她改不了社會,只能獨善其身!」
秦海氣紅了眼眶,說他真是鐵石心腸,麻木不仁,跟施暴者同罪!要是他女朋友遇上這種事呢?要是他朋友出了這種事呢?
吳畏洩了氣,一言不發坐位置上,臉上浮現尷尬神色,他不知道秦海會這麼嚴肅認真,但他不想與秦海爭論不休,不然兜兜轉轉受傷的還是自己。
他自知講不過秦海。
氣氛頓時微妙,好在這時放學鈴響了。秦時齊今天有空又來一中接他了,站門口時就發現兩人好像在吵架,看秦海出來問他發生了什麼。
秦海心裡波濤洶湧,種種事情想詰問,抑制情緒頓了頓,抬起頭卻道沒什麼。
秦時齊也沒多想,以為就平常鬥嘴,他倆經常這樣自己也知道。便領著他去吃了個夜宵,不緊不慢的回家。
回到家秦海直奔貓窩,抱起黑球逗樂,親暱的用鼻尖蹭它的頭,黑球性子清冷不搭理他,秦時齊見狀笑他人高馬大的爺們,居然是個貓奴。
秦時齊藉此走他身旁隨口一說:「你嘴毒的毛病改改,別動不動擠兌人家。」
秦海本就悶悶不樂,聽這話脾氣上來了,目光冷如冰霜,把黑球放窩裡站起來冷聲,「我是不是做什麼,你都覺得是我的錯?」
秦時齊詫異他今天怎麼這麼「叛逆」,煩躁地抓頭髮硬邦邦道:「我沒有否認你什麼啊……」
「那你認吳畏做弟弟去吧!」
「說什麼呢二貨,你他媽差不多行了啊!」
「他就能天天笑嘻嘻圍著你,『齊哥齊哥』的喊,成天拍你馬屁,你帥你威武你無所不能。」秦海冷哼了一聲,「是,他就這樣說話才是正常,我不正常。」
「你他媽發什麼瘋啊!誰說你不正常了?媽的……」秦時齊暴躁抓過桌上的鑰匙,「老子不跟你扯了,天天就這樣煩人!」
秦海怒火中燒衝過去攔住他,「我天天煩你什麼了?」
「讓開!死一邊去!」
「我煩你什麼了!」秦海吼道:「是你脾氣太差,我還煩你呢!」
秦時齊飽滿怒火想給他一拳,狠狠剜了他一眼執意要走,秦海扯他衣服連嘲帶諷地說:「你煩我直說就好了,我明天帶我貓就搬出去。」
秦時齊一愣,他看著秦海的眼睛,意識到對方是真的生氣了。他們已經很久沒這樣了,平時偶爾吵吵鬧鬧的,秦海也沒跟他真生過氣,他確實比別家十七八歲的男孩大度懂事的多。今天就唸叨一句氣成這樣,還惱火要搬走。他可從來沒這樣過。
秦時齊頓時有種特別不好的預感,他調整了下自己的心態,垂目嘆氣輕聲說:「你搬哪兒去,去租個房子?別鬧了。」
秦海眼裡閃過一絲詫異,秦時齊居然不發火,還先做出讓步,他下意識鬆開對方胳膊,覺得自己確實過激了。
秦時齊悶聲,再嘆口氣伸手揉了揉他的頭道:「是不是遇上什麼事了,脾氣這麼大。」
秦海心裡湧上一股難以形容的感覺,看了他一眼,又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