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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秦海性格有點問題,但是不太想發言表態。他就算成神經病又能怎麼樣呢?我也喜歡。他以前問我要是自己住院、痴呆、變成植物人怎麼辦?這個事情機率很小,可是我真的想像過,我說我心甘情願天天照顧你。就像他以前那樣照顧奶奶一樣。
我不可能嫌棄他,我們勝過親人,超越愛人,更不止於兄弟關係。
第二天我們沒有回長沙,大學逃課對我來說不是什麼大事,我更擔憂秦海,他跟我肯定是不同的。他未來還會忙得不可開交,因為他正在創業,即使不管專案,也要自營業務。可是他醒來雀躍提議開著那輛寶馬出去逛逛,他知道一個漂亮且神秘的地方,那裡有一大片天然的植物,草坪很軟。
這寶馬是爺爺的遺物,其實這輛車太舊了,已經是老古董,那個年代的暴發戶都喜歡買寶馬賓士勞力士,或許這車跟這表一樣意義非凡。爺爺念舊我們都知道。
然後他開著這破車,在無人的小馬路上飆到快九十邁,持續加速的狀態讓我手心冒汗,忍不住提醒秦海慢一點,可是他跟發瘋了一樣高興。
「哥!我技術比你好多了!」
耳畔的風大到我聽不見聲音,只能在心裡祈禱別出事故。
秦海放慢速度蕩漾笑容,「第一次你坐在副駕駛,我好激動。」
他驅車到郊外,這裡人煙稀少、風景秀麗。秦海終於安靜下來,緊緊抱著我,我們無言相擁,互相吸嗅彼此的味道與溫暖。我知道自己帶偏了秦海,把弟弟引上一條不歸路,可懊惱悔恨什麼的抵不過私心,我啊,仍然想這樣下去。
直到黃昏,我們坐草坪上,秦海摸著我臉,吻我一下又一下,最後慢慢癱軟在我懷裡,不停喃喃喊「時齊」,我終於牽起他手,說出了這些天唯一安慰的話:「小海,所有痛苦都是意義的。」
這句話我記得以前說過,可是忘記在什麼地方、什麼時候。意義,它賦予秦海什麼意義我根本不知道,可是我太心疼他假裝成熟的模樣。爺爺走了,他這輩子最尊敬依賴的人就是爺爺,他怎麼會如此坦然接受,再怎麼努力維持體面都是假的,我一眼就能看出來,我弟弟心痛,我弟弟無助。
秦海終於哭了。
我抱他回車上,秦海突然揪住我衣領,滿臉淚水輕聲告訴我,昨天剩餘的兩個套他帶出來了。我實在不想再做下去,一方面我身體有些吃不消,另一方面我無比抗拒這樣無厘頭的性愛,好像交-媾的動物,不分場合不分時間。
「你不是想要我嗎。」秦海擦了擦眼淚,在車裡脫掉衣服,坐到了我身上,「哥,你要我吧,這樣我才不怕你離開我。」
這是我的第一次,也是秦海的第一次。
不知道是誰的汗水和眼淚,或許我倆都在哭,我擦了擦眼角,看見了秦海絕望崩潰的表情。他收不住生理鹽水,抱緊我喊哥喊愛,我不知道秦海在哭誰,也許是爺爺,也許是他自以為失敗的青春。
我原本不是一個這麼矯情的人,認識周雨林山鈺他們那夥人之後,性子也變了。再後來跟秦海一起生活,我們看了很多人文地理歷史的紀錄片,我偶爾會陪著他去一些很無聊很文藝的地方。大概是潛移默化影響了自己,我好像也能在打牌因輸錢而難受鬱悶時,吟一首悔恨的詩。
我進入他的身體裡的時候,秦海明明疼到面部扭曲,還在擠出笑問我高不高興。我當然高興,不停親他手背,他的手很漂亮。不單單是因為我現在擁有秦海,或許是得知我們都深愛著彼此。相愛自然是美好的,當然值得讓我高興。
他用力親我的額頭,眼淚都滾燙落在我脖間。秦海總是知道怎麼能挑起我的慾望,他不停在我耳邊喊哥哥,這兩個字很纏綿,我們從頭到尾都在十指相扣、分不開一絲間隙。這輛車確實很舊,但卻能容納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