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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深仍然笑盈盈的望著他。
「交什麼不好,交秦時齊這樣的朋友。」秦海走過去扶他不中用的傻哥,隨後動作自然抽出周雨嘴裡的煙,語氣嬌嗔:「明明爺爺說了不許你抽菸,總是讓我提醒你。」
張深眉毛挑了挑,依舊面不改色。
周雨坐車上假寐,裝聽不到他倆的聲音,卻在一個路口突然說要下車,張深輕聲問又睡路遙哪裡嗎?
周雨點頭,轉身對秦海說:「好好照顧小齊,過兩天我帶你見個人。」
秦海眼睛亮了亮,不動聲色點頭說好。
張深面無表情下車送她進去,在路口暗處突然摟過她的腰附身親了上去。秦海哪裡會看不見?也或許是故意讓他看見。
他冷笑覺得張深幼稚。
秦時齊靠著他的肩膀早就睡著了。秦海望著他凍得紅撲撲的鼻子,眼尾也還是紅的,他把秦時齊棉服拉到頂,整了整他凌亂的頭髮。
他跟秦時齊的處境永遠都一樣,卑微卻無能為力。
秦海讓張深把他們送到秦時齊的家,要下車時突然說到,「跟張邵說清楚,如果他再來找我哥,別怪我不客氣。」
張深蹙眉,他是出了名的弟控,冷笑道:「他們的感情,你插什麼手呢?」
「我不僅要插他們兩個的手,我還要插你跟周雨的手。你是個什麼東西?」秦海肆無忌憚暴露本性,咄咄逼人:「是什麼年紀就找什麼年紀的人。說起來你也是名校畢業,之乎者也不求你弄懂,道德底線你有沒有?讀書讀傻了?她才多大,你多大?我不管我秦海配不配,起碼你也要懂先來後到的道理。」
張深不願意跟小孩計較,他最討厭跟這個年紀的人爭論是非,但還是忍不住提醒:「你的教養呢。」
「對你們張家的人,不需要教養。」秦海冷傲的攬過秦時齊下了車。
這場博弈裡,他唇槍舌戰處處贏了張深,卻仍輸得灰頭土臉,輸得一塌糊塗。
他把秦時齊放床上,撐在書桌上喘氣才能遏制住幾乎泛濫的悲憤,黑暗中他如同野獸散發著暴戾的氣息,好像能把黯夜劃破,把失望燒毀燃盡。
一見鍾情已經夠幼稚了,想不到還越陷越深。
就因為別人能輕易得到,而他卻不行。秦海才會如此憤怒不甘,骨子裡的高傲不服輸讓他愈發在意周雨,也尤其怨恨張深,仇視張邵。
秦海冷靜下來幫秦時齊脫了衣服,全身一絲不苟擦乾淨,脫內褲時還有些猶豫,不過想了想兩人的關係也沒什麼問題。
秦海知道秦時齊愛乾淨。
整頓好,他累趴了倒一旁闔眼。秦時齊剛剛擦身子的時候只是哼哼唧唧,現在開始嘀咕說話了,他又把自己當成了張邵。
秦海身心俱疲,任由他擺布都懶得還手了。
這次秦時齊並沒有做什麼,只是緊緊抱著秦海聞他的脖子。秦海感受他懷裡的溫暖,倍感委屈,眼角滑出一滴淚。他覺得自己沒有錯,為什麼張深要當著他面親周雨?殺人誅心,無可厚非。
衣冠楚楚的禽獸。
得意洋洋的敗類。
臭不要臉的……
秦海委屈地吸了吸鼻子,接著咒罵,臭不要臉的傻逼。
「你怎麼哭了……」秦時齊全身發熱卻還死死抱著秦海不撒手,他呢喃:「你說話,你怎麼哭了。」
「我沒有哭。」
「都他媽滴我手上了。」
聞言秦海窸窸窣窣摸索秦時齊的手擦拭,然後緊緊握住。同病相憐讓他覺得,這是自己傷心欲絕之下最後的暖意。
醉鬼秦時齊溫柔地捏著他手,緩緩跟他十指相扣,翻身輕吻他的下巴、鼻尖、臉頰,最後到雙唇。
秦時齊溫柔地舔舐他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