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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導的時候,秦海回到叔叔家的時候發現秦時齊人不在,一問原來是跟朋友去市裡玩了,他也沒在意,轉身出門馬不停蹄跑到一個巷子口。
兩個小女孩正在沙坑裡玩樂,秦海目光停留她們身上,許久沒動,對方似乎看到了他,嚇得魂飛魄散往家裡跑。
秦海蹙眉,留意到她們書包上寫著「嘉樂」二字。
他獨自回秦家,進自己房搗鼓研究收集的密密麻麻「罪證」,也難怪秦俊峰會說他是個做大事的人,哪裡有這年紀的人插手這些「道」上的是是非非呢。
他盯著手機發呆,隨著自己深入,已經有好幾個借著打廣告的由頭問他要不要買「知心朋友」。
秦海問,什麼樣的才算知心。
「年紀隨便選、性格任意挑,百分百滿意。」
秦海接著問了句有沒有學生。
「什麼學校的都有。」
「我要一中的呢?」
「有。」
秦海頓感麻木放下手機,他不敢相信校裡的同學做這種事,也許不經意間就從他的身邊經過。強迫、要挾、自願、心甘,無論是怎樣的現實都讓他難以接受。
為什麼所有人可以這樣坦然?
周雨呢,她也知道這些事嗎?下葬那天榕鄉大雨滂沱,橫流偶然,一幕幕浮現眼前。他的心愈發不安寧,檯燈暖光下,他覺得周雨離世有太多契機,無論再怎麼顛沛流離都逃不過。
這件事必須自己來做。
也許這是一種贖罪。張深說的太對了,自己一身鐵鏽,被秦俊峰打磨得鋥亮乾淨、熠熠生輝。周雨離世,年幼的懦弱讓南雁成了他無法補救的心疾,他只能活的更坦蕩真誠,繼承她的「遺志」,填補那片空白。
這事是周雨一定會管,他堅信不疑。
秦海有野心對抗黑暗,畢竟他不是陰溝裡長大的人,還能對善惡分明,向不公允說不。他絕頂聰明、才學出眾、傲骨錚錚,從來都不是做麻木看客的人。
還有,他痛惡邱澤天。
就算揪不出根,他也要讓這個壞種得到報應、懲罰。他根本不配喜歡秦時齊。
想到這兒,秦海抱起長大些許的白球,沉下心不禁思索:為什麼秦時齊隻字不提那天的事,他清楚邱澤天是怎樣的人嗎?他們以前到底是什麼關係?
此時此刻秦時齊穿梭在陌生的小巷裡,神情凝重,冷風呼啦啦灌他衣領裡,他心中有怒,沒了絲毫寒冷。
「我真不理解,你他媽怎麼敢喊我出來?」
秦時齊打火機又卡殼了,暴躁按一通怎麼都出不火,他嘖了聲塞口袋,準備把煙也放回盒時,邱澤天跨步向前嚓一聲給點燃猩火,訕訕輕笑:「齊哥,我差點腦震盪。」
「是你自己廢!我以為會喊幾十個人來找我麻煩呢,就你一個啊?」
「你這樣想都敢來?」邱澤天下巴還有隱隱約約的傷疤,稚氣未脫的臉龐淤青點點,還貼著創可貼,依舊跟沒事人一樣痴笑,「我們這麼好的朋友,怎麼可能陰你。」
「你他媽還知道我們是朋友?」秦時齊冷言冷語:「以前只覺得你瘋,沒想到你還變態。」
邱澤天大剌剌坐他旁邊,語氣天真,「那你別來啊!」
秦時齊神情複雜,掃視了一圈環境,目光挪到邱澤天臉上。
淤青疤痕讓這張原本白皙的臉顯得病態,他覺得邱澤天瘦了很多,和記憶中那沒心沒肺的模樣出現了偏差。男孩雙眸水亮亮,充滿情緒,透露出無盡熱枕與迷戀。
原來他真的喜歡自己。
秦時齊蹙起眉,語氣不耐煩,「我答應你,就刪影片?」
邱澤天生硬地說:「你真願意答應?」
「又不會少塊肉。」秦時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