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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此劉傑最喜歡調侃打趣稱秦海為「曹賊」。

「劉傑，我發現自己好像喜歡男人。」秦海面無表情，語氣寡淡。

這曹賊突然性情大變，讓劉傑呆楞在原地半分鐘之久，世界陡然天翻地覆。

「什、什麼？」劉傑瞪大眼睛結結巴巴：「怎麼突然，說這種話！你喜歡誰啊？」

「是……是秦時齊。」

劉傑手裡東西嚇落了，他品味獨特的兄弟，走了十幾年筆直舒坦的大路，突然彎了。走彎路就算了，還是條顛簸流離、陡峭險峻的爛彎路。

他世界觀都霎那間塌陷，問秦海是不是開玩笑，怎麼會有人喜歡上自己的堂哥？這是近親，是亂倫，還是同性戀……

「我們不是親生的。」

劉傑撿起的東西再次跌落在地，啪嗒啪嗒翻滾一圈，他錯愕表情有些滑稽，「你為了喜歡他，編這種故事給我聽？」

「我爺爺當年在香港做生意，我爸是我奶奶前任妹妹的兒子，然後我奶被欺負……」

「等等……」劉傑皺眉疑惑：「古惑仔是不是出續集了？」

「你很少這樣幽默。」

「你也很少。」

「我沒有開玩笑……」秦海面露痛苦如履薄冰的模樣，是劉傑這些年從未見過的。於心不忍他安撫秦海許久，承諾這是好朋友之間的秘密，還體貼告訴他不要什麼事都憋心裡。

「心腔是一個軟塌塌的氣球，藏的東西多了，指不定哪天就要爆炸。何況你還是這麼大的事。」

秦海抿嘴點頭，嘆息片刻後仰望天空，他哥哥躲他都躲到學校去了，電腦不要、遊戲不要、他也不要了。

「那件事你準備收手嗎？」

秦海堅定地擺頭。

「會不會太危險了？」

「正義的道路是曲折坎坷的。」

劉傑擠出笑道：「你永遠都這麼中二。」

秦海抿嘴，半晌，沉重地說：「這幾天夢見雨姐了。我虧欠別人太多東西，上天就懲罰我、向我討債，讓我喜歡上男人，喜歡上秦時齊……」

他深信天道輪迴，因果報應，曾經種種愚昧腐朽，終究被命運捉弄。懲罰是天經地義。

第38章 第三十七回 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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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日子秦時齊過得舒坦自在，眼不見為淨、心不想無患。只是偶爾操心大著肚子的老媽，一週固定打三個電話，問問家裡情況。

曹琴萍告訴他自己一天吃四頓還餓，有時候午睡能感受到肚子裡的小傢伙踢人，男孩就是好動頑皮。

「寶貝，是不是不喜歡弟弟呀？」曹琴萍調侃：「那天檢查出來是個帶把的，你話都不說了。」

聽老媽呵呵笑的聲音，秦時齊實在問心有愧，一剎那頓感無地自容。他當時是怕秦海心裡有疙瘩，故意表現出平靜冷淡的樣子。明明兩人之間不是什麼關係，這樣小心翼翼真有些掩耳盜鈴、自欺欺人了。

他什麼都明白，生怕再聊幾句就扯到秦海的身上，支支吾吾囑咐幾句便掛了電話。

秦時齊審視手腕上寶藍色的錶盤，他還是像以前那樣愛惜，總是擦得鋥亮，時不時掂手裡打量發呆。

這表是張邵兩年前的平安夜送給他。

因為給林山鈺卡地亞一事讓他嫉妒委屈，張邵便送了這表給他，兩人在操場上確立關係，肆無忌憚地接吻，這無疑是他們的定情信物。

後來分手的時候大吵爭執，眾人都在，他當所有人面把表還給張邵，惡言相向。張邵氣上了頭，直接從十八樓扔了下去。他說，這種表，他想買多少買多少。

一語雙關，話裡有話，昭告大家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