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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縱將人一把推倒,欺身壓下,用大拇指指腹輕柔地擦去他臉上的淚痕,「為什麼要讓他碰你?」他眸色陰沉又似乎帶著幾分怨念。
淚水依舊往下淌,連歲帶著哭腔,小小的聲音無力又脆弱,「我沒有,是偶然碰上承焰哥哥的,我去之前根本不知道他也在。」
「承焰哥哥?」時縱眸色一暗,咬著牙吐字,「叫得可真甜。」大手猛地扯開連歲胸前緊緊裹著的浴袍,嚇得他驚叫出聲。
「吃了這麼多苦,你怎麼就是學不乖呢?小寶貝兒,你要我怎樣罰你,才能聽話?」
胸口傳來溫熱濕滑的觸感,隨即變為牙齒咬破肌膚的刺痛,一下又一下,連歲驚懼的哭喊聲卻全然沒能讓時縱放過他半分。
「好疼,時先生,放過我好不好…」
「不疼,你怎麼長記性呢?」時縱一把將人翻過來,「趴好。」
「我錯了,我記住了,時先生求求您…」
身後劇烈的疼痛讓連歲渾身顫抖直不起腰,只能無力地趴在床上,他乞求了好久好久,卻只等來了時縱冰冷狠厲的嗓音,「你想死在床上嗎?」
連歲搖頭,淚水成線地往下掉,「對不起時先生,您別生氣,我畫,我畫…」他奮力撐起身子,顫抖著拿起畫筆。
這一次,他畫下了詳盡的全過程。
結束時,時縱很滿意。他套上浴袍,拿起畫布,瞥了一眼趴倒在床上滿身紅痕奄奄一息的連歲,一臉饜足地走出了房門。
吃了這麼多苦,總算是學乖了一點。
聽著時縱的步子越來越遠,旁邊主臥傳來重重的關門聲,連歲開始失聲痛哭。
這是他第一次徹底崩潰,當初被時縱用菸頭燙在腰上他都沒有這麼崩潰過,此刻他真的撐不住了,腦子裡久久繃著的那根弦似乎突然斷了,讓他手足無措絕望至極。
他不明白為什麼時縱還是這樣,父親已經做出讓步了,而自己儘管一再被傷害,從始至終都深愛著時縱,愛到沒有尊嚴,失去自我,為什麼時縱的心卻仍然可以這麼狠?
他就算是一顆石頭,被自己這樣日夜捧著,也應該捂熱了吧?
連歲想不通,為什麼時縱要這麼對他,堪比仇敵。
可他們明明是愛人啊,是最親密的人,是可以攜手一生的人。
他哭到頭腦昏沉,可腦海中父親的聲音卻越來越清晰,「兒子,不是爸爸不答應你。就算爸爸處處退讓,時縱他也不會領這個情,反而會變本加厲。」
「當初你說要跟他訂婚,爸爸就告訴過你,時縱此人絕非善類!你是怎麼都聽不進去,一門心思地想嫁給他!現在,爸爸還是那句話,他時縱不是好人,也配不上你,你現在跟他離婚還來得及!」
可他真的好愛好愛時縱啊,根本捨不得放手。離婚,怎麼可能?
再等等,等一等就好。
一生那麼漫長,時縱他會改變的,總有一天會改變的。他可以等,三年五載,十年八年,沒關係的。
連歲拉過被子,裹住自己傷痕累累的身子,緩緩閉上雙眼。結婚這一個多月來,發生的所有事,都在他腦海中像電影一般迴圈播放著。他就是再傻,也知道每次時縱的突然出現並不是巧合。
他此刻很清楚,這座泉山別墅,不是他的新家,而是他的牢籠。淚水止不住地從緊閉的眼尾淌下來,連歲深知,除非時縱有所改變,否則以後自己很有可能會一直活在監視之下。
不過沒關係,他不會做對時縱不利的事,更不會做對不起時縱的事,監視不監視的,似乎也沒什麼好在意的。
翌日一早,醫生給連歲上完藥,前腳剛走,門外就響起了江遇溫和恭敬的聲音,「夫人,早餐已經備好了。」
見屋內半晌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