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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茸茸茫茫然地問：&ldo;怎麼了?&rdo;

鬱震文糾結道：&ldo;他和我想的，很不一樣。&rdo;

鹿茸茸短暫地理解了一下他的話，小聲說：&ldo;除去他不尊重女孩子，其實……&rdo;

鬱震文轉頭看她：&ldo;嗯?&rdo;

女孩子小臉緋紅，雙眸瀲灩，裝著細碎星河。

她皺起臉，像拿自己沒辦法似的，用極其懊惱的語氣說：&ldo;我好羨慕他。好羨慕好羨慕他。&rdo;

鬱震文和謝雲遐同時怔住。

羨慕他?

鬱震文乾巴巴地問：&ldo;為、為什麼?你們兩個的專業好像差得有點遠，為什麼羨慕他?&rdo;

鹿茸茸託著腮，苦惱道：&ldo;他好厲害，也好勇敢，一定很努力。&rdo;

鬱震文想起謝雲遐三天兩頭不來訓練的日子，撓撓頭，不確定道：&ldo;或許……也不是很努力?&rdo;

鹿茸茸搖頭：&ldo;不可能的。&rdo;

她仰頭看著夜空，一字一句道：&ldo;他一定比別人更努力、更熱愛。沒有人可以一直拿冠軍。&rdo;

鬱震文：&ldo;可是……他一直是冠軍。&rdo;

鹿茸茸轉頭注視著他，問：&ldo;你可以嗎?一直拿冠軍。&rdo;

鬱震文茫然道：&ldo;我不能。&rdo;

事實上，除了謝雲遐，誰都不能。

可他為什麼能呢?

鬱震文發現他們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只是把所以的問題答案歸結於&ldo;天才&rdo;二字。

真的，只是這樣嗎?

鹿茸茸抿唇一笑：&ldo;他不怕輸，所以很勇敢。他用全部的生命熱愛著射擊、把全部的青春奉獻給射擊，所以他很厲害。&rdo;

&ldo;你不覺得，這本身就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嗎?即便他不是冠軍。&rdo;

她又望回星空。

鬱震文愣了許久，喃喃道：&ldo;但他再也不能上賽場了。&rdo;

鹿茸茸抿唇，忽然想起謝雲遐，小聲說：&ldo;他一定、一定比任何人都想回到賽場上去。&rdo;

就像謝雲遐，他用尋常的語氣說著自己拿不了槍，打不了比賽。

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但她知道，她看見過。

她見過黑夜下孤寂的、獨自燃燒的少年，見過冰冷而憤怒的眼神，能感受到他從未表現出來的不甘和無力。

他從沒想過放棄。

他和天才少年一樣勇敢。

鹿茸茸輕輕吸了吸鼻子，傷心地想，謝雲遐比天才少年更好。

他不會欺負女孩子，只會保護她。

鬱震文隨著她的話變得很安靜。

他的腦子變成了一團漿糊，沒法兒認真思考。

天台上安靜了很久，兩人的思緒被突如其來的鈴聲打斷。

兩人面面相覷幾秒，開始找手機，最後鬱震文急急忙忙地接起電話：&ldo;師兄，現在?知道了，我現在下來。&rdo;

鬱震文道：&ldo;茸茸，你等我一會兒。陳師兄找我。&rdo;

鹿茸茸乖巧點頭。

鬱震文走後，天台更安靜了。

只有風聲和夜色陪伴她。

鹿茸茸靜靜地看了會兒天，低頭去找剛才喝那罐啤酒，菠蘿味的，喝起來好甜。

視線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