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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綰:「啊?」
魏桓看她:「自己動,不會?」
別以為他不知道,她背地裡春宮圖看了多少冊。
以往是不捨得逼她,如今……
如今他是那個耽於享樂的攝政王,她是個被人掌控生死的姬妾,擔了人家的惡名,總要享受享受人家的快樂。
孟綰一臉尷尬。
這事兒吧……
話本子裡寫了的,孟姬和攝政王荒/淫無度,經常白日宣/淫,而且花樣繁多,令人目不暇接
她早有心理準備,但準備是準備,真到自己上陣的時候,還是全身發麻。
她只是一個十六的小姑娘,為何要早早承受這種不屬於自己的「快樂」?
她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裡。
魏桓淡淡開口:「要本王請你嗎?」
孟綰當然不敢,使勁咬咬牙,慢慢彎腰,視死如歸地去解他的衣帶。
魏桓盯著她的哭墳臉,默默挪開她的手,將衣裳攏好,蓋上被子背對著她,睡了。
他可沒有強迫人的愛好。
這種事若不是心甘情願的享受,真讓人不舒坦。
孟綰呆呆看著他:「王爺?」
魏桓冷笑:「睡覺不會嗎?」
孟綰連忙鑽進被窩,攥著被子角,「妾這就睡。」
她今日心累人累,躺下去後,極快地睡著了。
換魏桓睡不著了。
夜色漆黑,唯有床帳之上的一顆夜明珠散發著清潤的光,照亮她的臉頰。
魏桓盯著她,伸手描摹著她的眉眼。
一模一樣的容顏,怎麼就和以前不一樣了呢。
孟綰在做夢。
夢裡,她還在西南,桃花盛開的季節,乍暖尤寒。
她披著粉嫩嫩的披風,容顏比桃花還嬌艷。
哥哥姐姐都圍在她身邊笑,年幼的侄兒牽著衣角,笑得天真無邪。
還有……
魏桓渾身一涼。
聽見她的夢囈:「雲二哥哥。」
她說,「綰綰想回家。」
她的雲二哥哥。
她曾經的未婚夫雲闌。
魏桓眸色漆黑如墨,想起一些舊事。
那是他此生所做的,最卑劣的一件事情。
借著權勢,奪了他人的未婚妻。
作者有話要說: 魏桓:本王真苦
第10章 舊夢
西南的春天和京城不同。
沒有乾冷和風沙,暖融融的,連桃花都早早掛上枝頭。
晉嘉五年初春,攝政王巡視到西南,行宮破落,於是隻得住進西南守將孟遠祥在城郊的別業。
別業不遠處,有一片桃花林,美不勝收。
他和幾個侍從一同漫步過去,碰上另一群策馬出遊的少年男女。當中一位,雪膚花貌,比枝頭的花蕊還要嬌嫩幾分。
少女站在眾人前頭,握著馬鞭保護他們,明亮的雙眸如同天上月。
在他心尖上,落下一抹白月光。
後來,侍從打聽到她是孟遠祥的小女兒。孟家有五個女兒,前頭四個早已出嫁,只剩下最小的這個,剛剛與雲家郎君定親,到秋日裡就成婚。
魏桓自己親手寫了一封聖旨,將日期寫在那二人定親之前。
告訴孟遠祥,你的女兒早已被陛下賜婚給他,在聖旨之後訂婚是不作數的,念在他不知情,便不治罪了。
於是,孟家只得解除和雲家的婚約。
依照聖旨,將小女兒嫁給他。
想來,他們應當都知道聖旨是假的,是他偽造的。
只是畏懼他的權勢,只能裝聾作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