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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得倒他媽很親切，可又是這種沒得商量的下命令語氣。

棠寧嘴裡一直沒什麼味道，聞到肉味都快瘋了，想了想，企圖打商量：&ldo;我不吃海鮮，不吃辣椒行嗎……&rdo;

蔣林野想也不想：&ldo;不行。&rdo;

棠寧微怔。

他臉上沒什麼表情，站在簷下，半張臉淹沒在夜色裡，從她的角度，神色看得不太分明。

&ldo;還是小蔣細心。&rdo;下一秒，棠爸爸拍拍她的手，溫柔地打破沉寂，&ldo;對不起啊寧寧，是爸爸忘了。&rdo;

棠寧連忙：&ldo;沒……&rdo;

&ldo;爸爸去給你炒幾個菜吧，你想吃什麼？&rdo;他這樣說著，卻一眼都沒有看蔣林野。

棠寧的注意力一下子被轉移開：&ldo;啊，我想吃爸爸做的鍋塌豆腐，酥皮蘋果派，還有……&rdo;

兩個人一邊走一邊說，聲音漸漸融入夜色。

初秋微涼的空氣裡，夜風吹動庭院內的樹葉，樹影婆娑，暗色流光，果酒的香味也慢慢飄散。

蔣林野仍然跟在兩人身後，默不作聲，面無表情。

走到半途，棠寧像是有些不放心他，跟爸爸說話的間隙又轉過來朝他眨眨眼，示意他走快點別裝逼了‐‐

蔣林野心裡一樂，唇畔不自覺地浮起一抹笑，卻並沒有立刻跟上去。

笑意也沒有達到眼底。

他放慢腳步，漸漸與前面兩個人拉開距離，夜風迎面，吹得人愈發清醒。

哦，看來老棠總還和以前一樣，連一眼都不想看他。

可那又怎麼樣呢。

他想。

他的企業和他的女兒，現在都是他的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的蔣總：嚶嚶嚶。

九月的第一天也是悲傷的一天，我們應該一起去吃鍋塌豆腐來安慰彼此受傷的靈魂。

第8章 偷親

這頓飯並沒有吃太久。

棠寧嘴上嚎著想吃肉，胃口其實很一般。腦震盪的勁兒還沒完全過去，她也只能吃得下清淡食物。

棠爸爸看她吃沒幾口就開始啃蘋果派，心疼得想把她抱起來搓：&ldo;你腦子真的沒事嗎？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呢？&rdo;

棠寧老老實實：&ldo;我也不知道……&rdo;

&ldo;對方司機酒駕，寧寧的車閃避不及，就撞上去了。&rdo;蔣林野不急不緩，放下筷子，&ldo;我找人查過，確實是一場意外。&rdo;

微頓，他又補充：&ldo;我剛剛聯絡了國外的醫生，會重新給寧寧做檢查。&rdo;

棠爸爸抬頭看他一眼，嘆口氣，目光還是落在棠寧身上：&ldo;留疤都沒關係，不要留下後遺症就好了。&rdo;

蔣林野沒有說話，一言不發地抬頭看她。

但棠寧本人現在好像並不很在意這件事，她晚飯喝了粥，吃到蘋果派，就又想喝牛奶。

家裡的阿姨是新來的，她以前沒見過，招手想叫人，張張嘴，不知道對方姓什麼。

&ldo;要什麼？&rdo;蔣林野見到了，索性站起身，&ldo;我去給你拿。&rdo;

棠寧眨眨眼，突然覺得他今天其實挺殷勤的：&ldo;牛奶。&rdo;

蔣林野沒說什麼，清淡地點點頭，轉身進廚房去了。

棠爸爸的小房子偏中式，廚房與餐廳之間樹著一道木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