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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而且。&rdo;老棠總很快發現更重要的問題，&ldo;你倆離婚了，為什麼現在還住在一起？&rdo;

&ldo;沒住一起。&rdo;棠寧指天發誓，&ldo;這房子您給的，是我的，跟他沒關係。&rdo;

&ldo;喔，那我知道了。&rdo;老棠總雲淡風輕，懂了，&ldo;就是離了婚他還騷擾你嘛。&rdo;

棠寧：&ldo;……&rdo;

蔣林野給廚房留了條縫，一邊做飯，一邊偷聽客廳裡的談話內容。

聽到這條，他覺得棠寧應該是撐不下去了，只好拉開門，坦白：&ldo;對不起，是我離婚之後還在糾纏她，跟她沒關係。&rdo;

微頓，像是覺得這樣說不太禮貌，他又低聲叫了一句：&ldo;爸爸。&rdo;

老棠總：&ldo;不要叫我爸爸！&rdo;

蹲在他懷裡，狐假虎威有恃無恐的嚶嚶怪：&ldo;嚶嚶嚶！&rdo;

蔣林野：&ldo;……&rdo;

你嚶個屁啊。

老棠總現在看到他就來氣，深吸一口氣，問：&ldo;婚都離了，你還在這兒糾纏她做什麼？&rdo;

蔣&iddot;被休掉的女婿&iddot;林野，低眉順眼地道：&ldo;寧寧手臂受傷了，我來照顧她。&rdo;

說到手臂受傷，老父親的怒氣火上澆油：&ldo;你也好意思說？她怎麼又出車禍了？當時你也在臨市，為什麼你沒事？&rdo;

蔣林野實在無法辯解：&ldo;因為我……提前走了，不在那輛車上。&rdo;

老棠總氣喘得不太順，聽他說完這句，呼吸更加急促。

棠寧不懂蔣林野這傢伙怎麼這麼誠實啊什麼該說不該說的都說，她被嚇了一跳，趕緊轉過去給父親大人拍背：&ldo;爸……爸你冷靜點，別跟我們一般見識。&rdo;

蔣林野站在一邊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想湊上去幫忙，又怕老父親氣急攻心。

他默不作聲地等著，許久，老棠總終於艱難地順下這口氣。

&ldo;我要帶寧寧回去。&rdo;知道這倆小孩偷摸離婚的事情之後，他開始是感到不解和心疼，後來找人查了查棠寧這些年的生活，最後一點困惑也消弭了。

只剩下心疼。

他抬頭看蔣林野，目光中寫滿不信任與不喜歡：&ldo;你答應過要好好照顧她，可你沒有做到。我帶寧寧走了，公司也會另外找人來管理。&rdo;

換人又有什麼用？蔣林野特別想說，現在公司裡，有實權的是我不是你啊‐‐

話出口的前一秒，心裡的小人死死攔住他。在強烈的求生慾望驅使下，話到嘴邊，變成一句：&ldo;可是寧寧的公司也在北城，她未必想走。&rdo;

話茬燙手山芋似的又拋了回來，見爸爸轉過來看她，棠寧騎虎難下：&ldo;是這樣沒錯……&rdo;

&ldo;那爸爸來北方陪你住。&rdo;停頓一下，他看著女兒的斷臂，意有所指地強調，&ldo;我可以照顧你，不需要外人。&rdo;

不需要。

外人。

蔣林野覺得自己膝蓋中了兩箭，他怎麼就成外人了。

家裡空間夠大，別說住一個人，住一群人都沒事。

可棠寧還是覺得彆扭，具體哪兒不對勁，又不太能說上來：&ldo;住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