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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當時，我告訴您。&rdo;棠寧平靜地與他對視，也重複自己五年前說過的話，&ldo;愛。&rdo;

愛啊，我愛他。

從見到他的第一眼開始。

最開始覺得他好看，後來覺得他溫柔。

哪怕是偽裝的皮囊，也要命地吸引我。

&ldo;所以後來，哪怕知道了你答應蔣林野的事，我也沒辦法再向你提要求，要求你們離婚。&rdo;他也只是希望棠寧能快樂啊，如果蔣林野能做到，他可以說服自己接受對方。

&ldo;可是。&rdo;停頓一下，父親有些難受，&ldo;你現在也不快樂，不是嗎？寧寧，我後悔了，應該讓你們早一點分開。&rdo;

棠寧笑起來。

她捏捏爸爸的手，小聲：&ldo;我沒有不快樂……過去五年也是。&rdo;

有時開心，有時不開心。

有時覺得蔣林野很好，有時覺得這人腦子裡除了廢料還是廢料，討厭死了。

&ldo;我不知道怎麼跟你說……&rdo;棠寧猶豫一下，還是決定坦白，&ldo;半年前我出了那場車禍之後，就很多事情都想不起來了。&rdo;

棠爸爸微怔，立馬意識到：&ldo;難怪你上次回家，我覺得你有點不太一樣。現在呢？現在還好嗎？&rdo;

&ldo;得益於這次車禍，我想起不少舊事。&rdo;棠寧哭笑不得地摸摸手臂，嚶嚶怪還在擔心她，趴在膝蓋上一拱一拱，&ldo;可是怎麼辦……&rdo;

頓了頓，她莫可奈何地嘆息：&ldo;現在能想起來的，全都是蔣林野做過的好人好事。&rdo;

想起他們吵架，她大半夜奪門而出，走出去很遠才發現，蔣林野急急忙忙地連外套都沒帶，一直默不作聲地在後面跟著她；想起她剛剛被查出過敏時，蔣林野一言不發地跑去跟中醫學針灸，嚯嚯完所有的助理之後，在他自己身上做實驗；想起她創業初期，蔣林野嘴上說著一定不會幫忙，可每次出了事他都第一時間來掃尾，每次公開場合，他一定會坐在四分之一的位置，讓她一眼就能找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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