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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佑身上冷汗淋漓,坐立不安,臉色也有些白,“我有話說,當年本來江家一門是要抄家斬首的,是嬌嬌跑去抱著父皇哭鬧,不吃不喝,說不要江家的荷花哥哥死,父皇這才改了主意。”
江鶴愣了愣,眼神驟的柔和,渾身氣勢溫柔和平,“你以為我娶嬌嬌是為了報復?呵呵,你未免也太小看我江某人了,就算要報復也是明刀明槍的,你知道我有這個實力。”
他對玄德帝沒好感,那就是個昏聵的,卻還沒到恨的地步,不過是個喪妻的可憐蟲罷了。在外人看也許玄德帝太過偏聽偏信,忠臣被誣陷卻沒有站出來主持公道。但江家人從來不會把希望寄託在別人身上,保護?同情?他們不需要。
江氏一門跟祁家是世仇,祖父卻信奉光風霽月光明磊落,這才著了祁狗賊的道。冤有頭債有主,他一向知道真正的仇人是誰。
而他的小嬌嬌,本來就是為了還皇后的人情,也是為全了他跟嬌嬌的“青梅竹馬”之意,這才費心巴力的出手相救。至於後來被迷了心入了魔,他也沒想過反抗。
那些陰暗狡黑的陰謀詭計跟他的小嬌嬌有什麼關係呢,她那樣嬌嫩,那樣乖巧,那樣清澈,那樣純淨,他愛她疼她寵她都來不及。
可是一向以為當年玄德帝突然開恩是良心發現,沒想到還有他的小丫頭的功勞。江鶴一顆心都是甜的,渾身暖洋洋,不過是個小吃貨小淘氣包,就知道護著夫君了,真是好孩子。
把泰佑推到正屋,見他還是惶惶不安,也知道他是為嬌嬌擔心,無奈的說了句,“報個仇還把自個兒搭進去,我可不是你們泰家那些慫蛋。”扭頭走了,還要趁著小丫頭睡著的時候,去跟衛想請教一下育兒經呢。
泰佑面色變換,思量了好一會兒才出了口大氣。他們兄妹淪落到這個地步,還真不配江鶴出手費盡心思的這樣算計。
轉而又苦笑,養了祁燧這麼個毒瘤,不只是慫蛋,還是蠢蛋。
低頭看自己骨節修長,白皙如玉的雙手,這雙手曾經附庸風雅,做盡一切風花雪月詩酒茶的風流事,彈琴,作畫,執棋,烹茶……以後就要染滿鮮血了罷。
自從曉得嬌嬌懷孕以來,江鶴徹底就成了奶媽子。整日端著小碗追在小寶貝後面哄著,“小乖乖,再喝一口,就一口,你聽話,不吃東西兒子會餓的。”
嬌嬌聞言就會壞脾氣的拿東西丟他,一邊丟一邊噘著嘴兒挑理,“哪有兒子,你個臭男人,重男輕女,等我閨女生下來不理你。”
江鶴聞言諂媚的笑,好脾氣的哄著,“哎呦,看我這張臭嘴,又說錯話了不是,好嬌嬌,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只要是你生的,男女我都愛。快,聽話,喝湯好不好?我都撇了三遍了,保證一點油花都沒有。”
害的江家大門鎮日的關著,就怕有人來了看見,有損大將軍大寨主的英明。
江鶴曾經有一段時間其實很鬱卒這臭丫頭把他忘了,一點都不記得他們之間那段可歌可泣的“青梅竹馬”之戀,就是竹馬老了些,但也是竹馬啊,怎麼能忘?!
泰佑的一席話,卻讓他一顆心飄飄忽忽的泡在了蜜水了,看他們夫妻之間這剪不斷扯不亂的情意,他的小媳婦兒早在還是顆矮胖矮胖的小豆丁時,一顆芳心就給了他們老江家了。這叫什麼,這叫千里姻緣來相會,這叫三生三世有緣人!
本來就整日肉麻當有趣的人,這下子嬌妻懷孕,還知道了這麼感人肺腑的隱情,肉麻的簡直一發不可收拾。不說老太太她們受不了,就是嬌嬌都經常被江鶴噁心得一身雞皮疙瘩。
望秋挺著大肚子來串門子,跟嬌嬌這個小孕婦交流交流經驗。按說她也是見多識廣了,可硬是被江鶴沒臉沒皮的不要臉給嚇得不敢來了。
忒打擊人了,一樣都是孕婦,天差地別的也太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