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頁(第1/2 頁)

李雯想起了白依蘭反應過來自己說錯了話，&ldo;小書，你和衛行簡你們年輕人聊，我進屋看電視去了。&rdo;

&ldo;面好吃嗎？我媽的手藝我也好久沒嘗到了。&rdo;

&ldo;好吃，比我爸做的好吃多了。&rdo;

&ldo;叔叔他身體還好嗎？&rdo;賀晨因為白依蘭的事對同性戀很排斥，衛行簡心存愧疚不敢往他面前湊。

&ldo;身體挺好的，他前天還問起你了。&rdo;

&ldo;真的嗎？&rdo;這倒是出乎衛行簡的意料，他以為賀晨不會再理他了。

&ldo;已經過去這麼久了，我爸他差不多也該放下了。&rdo;賀書惟拿起碗去廚房洗，&ldo;前年除夕你走得太快了，去年你初一才回來，他一直想找你聊聊的，只是沒找到機會。&rdo;

&ldo;唉，這工作忙起來真是沒完沒了。&rdo;衛行簡很遺憾沒機會和賀晨聊聊天，跟在賀書惟身後，看到他挽起袖子，露出手腕上的手錶，那熟悉的銀色，問：&ldo;這表你還在用？&rdo;

&ldo;嗯，偶爾戴戴充充場面。&rdo;這表是奢侈品，以賀書惟現在的身份其實是不適合的。

&ldo;喜歡我再另外送你塊，我那還有很多。&rdo;

&ldo;不用了，就一塊夠了。&rdo;兩年前衛行簡接拿到了一個最佳男配角後，接到了第一個奢侈品代言，第二天就送了賀書惟這塊自己代言的表，這塊表對他來說意義不一樣。

&ot;行吧，你們公司現在走上正軌了嗎？&ot;衛行簡看著賀書惟被西裝勾勒出來的細瘦的腰問。

賀書惟大學畢業後沒去大公司，而是進了他同學自己建立的小公司，一切從頭開始，剛開始的幾年過得很辛苦，&ldo;嗯，差不多了，&rdo;

&ldo;現在看你比上次又瘦了，自己一個人也要注意飲食。&rdo;衛行簡突然開始理解長輩為什麼喜歡嘮叨了，看到關心的人瘦了就想念叨點什麼。

賀書惟擦乾手，走到衛行簡身邊，發現就算他只是懶散地倚靠在門框上，也比自己高出半個頭，&ldo;我有好好吃飯。&rdo;

衛行簡看到賀書惟完事了，說：&ldo;我們去頂樓坐坐。&rdo;

中國人的勤勞刻進了基因裡，每棟樓的頂樓都被老師們種滿了各種各樣的植物，他們這棟樓頂樓搭了葡萄架，小時候還種了別的什麼花草，但因為小孩太多都活不長久。

十多年過去了，和他們同齡的那批小孩都長大了，前幾個月賀書惟上頂樓，看到以前種一次死一次的山茶花開得特別漂亮，還看到了一株半人高的桂花樹。

兩人一起並肩走在安靜的樓梯上，衛行簡掏出手機說：&ldo;我們好久沒有一起喝酒了，你明天要上班，就喝點啤酒吧，再來兩斤小蝦，要不要加點燒烤？&rdo;

公司裡這個畢業季招了幾個女實習生，他經常能在電梯裡茶水間樓梯間，聽到這些小姑娘們討論明星們的身材，&ldo;你你們明星不都要注重身材嗎？口味吃得這麼重沒事嗎？&rdo;

&ldo;偶爾一頓沒事，我現在最想的是出去找個大排檔，隨心所欲地吃喝一頓。&rdo;衛行簡說完伸手習慣性地伸手揉了揉賀書惟的頭髮，&ldo;還挺懷念少年時期的。&rdo;

&ldo;今天又不需要慶祝。&rdo;

去大排檔大吃大喝一頓是他們倆之間的一種儀式，當年白依蘭出事後，賀書惟受了很大的刺激，消沉了很長一段時間。

少年期的衛行簡束手無策，學著大人喝酒發洩的方式帶著賀書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