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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任何人無關,僅此而已。」
墨染說完,彷彿用盡了力氣般,剛剛撐著的那股勁沒了,連帶著眼中的光芒也暗了下去。
跟主子解釋,太廢心神了,他不得已打出十二萬分的精神才行。
「還疼嗎?」
墨染看著他的眼睛,說疼。
恍若冰雪消融一般,墨染的眼中濕意泛濫。
蕭逸宸嘆了口氣,到底心軟了一些。
「往後身上再也不許出現為他人留下的疤痕。」
「僅此一次。」
墨染點頭,「是。」
「下次替別人擋刀前,想想今天。」
「屬下謹遵主子教誨。」
他知道,這一次才算是真的過去了。
蕭逸宸起身,點了蠟燭,屋內這才亮堂了些。他翻出了昨天大夫走時留下的繃帶,想著替墨染把繃帶拆了,畢竟身上這個,被他搞得鮮血淋漓的。
墨染立刻擺手說不了,屬下自己來,被蕭逸宸一個眼神橫過去,乖乖了閉嘴。
蕭逸宸彎下腰,神情專注,像是怕弄疼了他,輕而慢的拆了繃帶,重新上好了藥,再把新的繃帶纏在胸膛上。
那動作稱得上是溫柔了。
「好了。」
他看著自己纏的繃帶,怎麼看怎麼滿意。
「謝……主子。」墨染有些乾巴巴的說,可他的胸膛中,卻溢滿了莫名的,澀澀的感情,澀的他眼睛都濕潤了。
蕭逸宸沒回話,脫了衣裳,只餘一身裡衣。墨染很有眼力見的往裡去了些,他躺在外側,揮手滅了燭火,屋內一瞬間又暗了下來。
墨染睜著眼睛,睡不著,他才醒來一會罷了,更重要的是,主子就睡在他旁邊。
一想到這個,他就越睡不著。
「閉眼睡覺。」
「噢。」墨染聽話的閉上眼睛。
一夜無夢。
第12章 善解人意
墨染醒來的時候,旁邊已經沒人了,他伸過手去,一絲餘溫也無。若不是床上的褶皺,他會以為昨晚的同床共枕是個夢。他罕見的放任自己躺在床上,出了會神,才慢悠悠的爬起來,穿衣裳。
門被推開了,墨染瞥去一眼,穿衣裳的手頓了一下,「主子。」
蕭逸宸端著託盤,應了一聲,用腳將門勾上,「簡單梳洗下,過來吃早飯。」
「好。」
墨染收拾完,兩人一起用了早膳,之後蕭逸宸讓墨染接著躺在床上好好養傷,墨染說自己沒大礙,不用一直躺床上,還表示瞭如果現在啟程的話,也是可以的。
蕭逸宸沒聽他廢話,強制性的讓人躺床上歇著,自己陪他坐了一會兒就又出去了。
墨染靠坐在床上,背後墊著枕頭,稍微舒服些,他無所事事,任自己的思緒開始亂飄,一會想到了紫谷,一會兒又想到這兩天受傷,又要拖慢了主子去武林大會的腳步。
他其實感覺還好,那把匕首失了力,沒有刺得很深,加上也刺偏了些,沒有大問題,當時也是自己大意了,吸入了些許毒藥,迷幻的效果強些,就是不知道怎麼解的毒了。
「咚咚咚。」的敲門聲突然響起,把墨染從雜亂的思緒中拉了回來。
是誰呢,他想。
「咚咚。」屋外的人又敲了一下。
「進來。」
是任鳴風和易玲瓏,墨染目光沉靜的看著他們,「有事?」
任鳴風也不介意他這種冷漠的性子,畢竟,前兩天親眼目睹這人乾淨利落的從胸口拔出匕首,跟不要命似的。
「我和師妹來看看你。」他說。
「噢。」
「傷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