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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無匹的氣浪奔湧而出,只一眨眼的工夫,便把我和司徒南狼狽衝飛,如驟然遇到暴雨狂風的風箏一般飄飄搖搖,跌出四五丈遠。
司徒南以劍拄地,先是穩住身形,隨即轉首望向我,關切地問:“怎麼樣,小乙,還能撐得住嗎?”
我這會兒內息翻滾,頭昏腦漲的。虎口上一陣劇痛,細看時才知道那幾劍劈砍得太猛,虎口已是震裂,迸開了半道血口。我又凝神調了半會,才開口道:“還行,已經好一點了,你呢?”
司徒南嘆息道:“想不到他竟然學成了‘金人護體’。”
唉。
這“金人護體”是金系的高階法術,可以讓使用者防禦力極大提升,使用時,放出一身的金黃光芒,望之如光彩燦燦的神將——老話稱,金人護體,神兵難厲。這法術極難修煉,以往金系人才濟濟,高手層出不窮,也不過才出了三四個練成之人。
最近幾十年,金系連新人也頗難遇到幾個,老一輩的高手凋零的凋零,避世的避世,就更難見得這樣的金系大招了。
很顯然,歸伯勞就是金系裡的鳳毛麟角。
有點奇怪的是,自剛剛用那道氣波把我們震開後,歸伯勞就一直怔怔地站在那裡——剛剛出手的機會那麼好,他不可能不知道的。但他竟是不聞不問,只喃喃自語著,那血汙斑斑的臉上猶自掛著一副難以置信的神情:“怎麼會是這樣?首領之前那樣肯定地說我不是先天金系之人,他以往也從來沒出過差錯——可,可是,我怎麼會用那‘金人護體’?不可能的。”
司徒南正色道:“你剛剛用的就是‘金人護體’,這種防禦主向的招數一旦習得,便無需自行啟用,遇到高創傷的近身攻擊等危險時便自發響應。”
歸伯勞頹然地扯動著凌亂鬚髮,眼神黯淡了下去:“伯勞肯定不是金系的,為什麼我會變成這樣?我是誰?誰又是我?”
司徒南一字一字道:“你不是誰,你就是歸辛樹!”
“歸辛樹是誰?我又是誰?司徒寅去哪了?為什麼他離開了這麼久也不回來找我?”
“我的二伯司徒寅已經死了!”
“你少騙人,你們司徒家的男子一脈向來單傳,哪來的親伯親叔?你爹司徒寞才是死了。”歸伯勞情緒激動,跟著身影一晃,竟幽靈般飄出,手出如電,狠狠扼住了司徒南的喉嚨。
我衝上前攔腰抱住歸伯勞,想要把他推開,卯足勁連推了兩下,但哪裡推得動他半點。
“我爹是死了,可他的義兄司徒寅也死了。”司徒南終於開口了,語聲微顫,“當年,你和我爹、伯父投緣非常,一起結為異姓兄弟,是轟動一時的江湖話題,大江南北又有幾個人不知道,我怎麼可能說謊!”
“不對,不對,你在撒謊,不可能的!”歸伯勞嘶聲大呼道。
“怎麼不可能!”司徒南豁出最後一點氣力,將手抓向歸伯勞的臉,用力一扯,地上便多了一張輕飄飄的人皮面具,司徒南反問道:“那告訴我,歸辛樹,你臉上的這一道弧形刀疤是怎麼來的?”
人用了易容術,戴人皮面具,一般是為了改變自己的形貌。
但到了歸伯勞這邊,卻不是全然如此。他戴的那個人皮面具和他的真實面貌並沒有太多的分別,除了真實的他臉上多了一道刀疤,一道斜長的刀疤。
歸伯勞頹然地將司徒南推開,顫顫巍巍地伸手去摸自己那張蒼白如紙的臉,左邊的瘦削臉頰上面果然有道弧形刀疤。
當初那一刀若是劈得更深更猛些,就絕不會有今天的歸伯勞。
司徒南沉默了一陣才緩緩道:“你和歸伯勞是孿生子,幾乎長得一模一樣,年輕時性格也很接近,但你的行事要磊落些,人也更崇尚正道,你弟伯勞的生性不壞,只性格較為偏激——他嫌循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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