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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恩科是高材生，卻在一天後，清晰地感受到了他和淡千山的差距。

「打不開，約瑟不是開啟了麼，在找不到內建卡的情況下，甚至植入了病毒木馬，我們拿著內建卡，打不開，無法翻譯程式。」

連續幾天沒睡，依然沒有進展，幾人都很焦灼，丁星韋從外頭進來，聲音在發抖，「研究所那邊來的訊息，剛才國安的人過去，把裝牛奶的玻璃杯取走了。」

林恩科讓他冷靜，「淡千山服用的藥物裡本來就有阿托品成分，杯子你也洗了，每晚八點喝牛奶是淡千山的習慣，你慌什麼，怎麼查也查不出來的。」

「可是看國安的架勢，是要揪著這件事不放了，研究所每個人都被叫去問話，估計很快就輪到我們了。」

淡千山去世，引起科研界震動，自兩年前，淡千山參與的氣象科研工程有新進展到現在，兩年過去，[構建空間站人工衛星層，從大氣層面遏制氣候變暖，預測、消減極端氣候]的兩極工程核心模擬實驗部分一直停滯不前，一是因為實驗室爆炸，非但先前模擬出來的銀河系環境毀於一旦，連已有的實驗資料也全部被銷毀了，沒有淡千山從旁指導，這個專案甚至無法恢復已經有過的實驗進度，更不要說實驗成果了。

多少人關注著，多少人等著，現在人說沒就沒了。

張凱旋心裡堵著氣憋著火，勢必要把淡千山身體病變的原因查個徹底，廢多少人力物力都在所不惜。

從三區雨林回來後，淡千山的身體明明有所好轉。

張凱旋拍了下桌子，交代工作組，「把淡千山回來後，所有接觸過他的人都提來國安，全部詢問一遍，現在。」

「是。」

張凱旋重複看監控，要叫人把丁星韋、秦浩兩人叫來，通訊器叮咚叮咚響，很快資訊辦王威跑過來，「老大，快看新聞，從外網來的。」

比起淡千山去世，現在哪怕彗星要撞地球，也就那麼回事，張凱旋很煩躁，讓他滾出去，自己繼續盯著監控。

王威神色古怪，像一臺破舊的機器人，管不住手腳，「老……老大，你快看新聞……他們說巴鹿鹿小同志不是普通的機器人，而是機器意識覺醒，入侵地球的新物種。」

「你胡說八道什麼！」

張凱旋腦袋突突地疼，接起響個不停的通訊器，聽聲音就麵皮一緊，收拾東西火急火燎地去開會了。

丁星韋收到訊息，知道整個國安現在亂成一團，稍稍安心了些，問秦浩，「你不是說鹿鹿是意識體麼，這麼發出去變成機器人意識覺醒了。」

秦浩依然在解讀程式，他嘗試複製編碼，從龐雜的程式碼中，找出866意識體和機械體連線的關鍵，「如果告訴世人它是生命體，就有可能涉及人權，我們正在做的事，夠死一百年，現在它只能是機械體覺醒，我們對它做研究，無可厚非。」

他們現在需要的是時間，等他們找到能讓意識體連線機械體的辦法，解開長生不老術的秘訣，之前所有的一切，就都不重要了。

東西是傳到外網發的，帶著約瑟工作室留下的一些似是而非的副本內容，足夠引發全球震動。

約瑟是僅次於淡千山的人工智慧工程師，更何況這隻小機器人過分聰慧強悍，且人性化，就是最有力的證明，由不得人不信。

「現在國安亂成一團，張凱旋忙著應付領導，外界各國的刺探，焦頭爛額，沒工夫關注淡千山的死因了。」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他們說話也不再顧忌，內建卡取出來後沒多久，這隻小機器人就被他們強行關機了。

國安第一時間處理泛濫的新聞，但自媒體時代，訊息傳播得非常迅速，全網發酵，輿情卻出乎丁星韋的預料，「第一反應竟然是恐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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