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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悅偷瞄她一眼,鼓起勇氣問:「姐,你是不是很久沒拿油畫筆了?」
這個問題猶如一根針,令陸繁星的心刺痛了一下,曾經的她是所有人眼裡的油畫天才,她那麼熱愛油畫,可以痴迷畫畫到忘了吃飯睡覺,一心想用畫筆勾勒出世界上的一草一木,那時的她眼裡只有畫筆沒有生活,而現在的她,時間幾乎都被生活填滿,留給畫筆的位置已經越來越少。
心裡有遺憾嗎?有的,可是現在的她明白一個道理:人的一生除了夢想,還有無法逃開的責任。
更何況,她已經看透自己,在創作上她根本沒有天分!
她看似無所謂地笑了笑:「太忙了,靜不下心創作,畫畫這種事,隨緣吧。」
許悅不傻,聽出來她不想多談,也就沒有再追問下去。
休息日結束,陸繁星又回健身房打工。
還是沒見著那個冰山簡振,不過下班時,她被前臺妹子叫住了。
妹子叫莉莉,一上來就朝她曖昧地笑:「繁星,你最近走桃花運了哦,前段時間常過來跑步的大帥哥你有印象不?他昨晚跑來問我你的號碼,說什麼他的耳塞不見了,想問問你搞衛生的時候有沒有見過,切,當我傻的嗎?這種都是藉口,他真實目的就是想要你號碼。」
陸繁星心裡咯噔一下,心說這哪是桃花運,這哥們為了一句「對不起」,要跟她死磕到底呢。
「你給他了?」她緊張問。
「沒有。」莉莉搖頭:「經理當時就在邊上,她說會幫著找找,反正就是沒給號碼。」
「經理救我一命啊。」陸繁星鬆了口氣,開始胡謅:「莉莉你可千萬別給他我的號,來健身房太多gay了,我要找物件也不在健身房找啊,哪天倒黴成了同妻,哭都來不及。」
晚上臨睡前,許悅在微信上跑來搭訕,陸繁星困得眼皮打架,還是強打精神跟她聊天扯皮。
許悅東拉西扯了一會兒,最後話題扯到她的男神簡振上。
西瓜呱呱:姐,嚶嚶嚶,我畫了一些漫畫,好想我的男神簡振看到哦,你能不能幫我給他?
陸繁星的瞌睡蟲一下子全被嚇跑了,發了一串代表無語的省略號過去。
西瓜呱呱:姐,好不好嘛?嗚嗚嗚,人家畫了好久的,好想男神做我的第一個讀者。
繁星:小姑娘,所謂男神,新華字典裡說了,那就是跟我們普通人一毛錢關係沒有的男人,你乖,有那時間,不如吃點好吃的。
西瓜呱呱:可是我現在生病了沒胃口啊,我也不奢望他喜歡我,我就是想讓他看到啦,哎呀姐你不懂我們這些迷妹的世界,男神就是我住院的動力,好姐姐,答應我吧吧吧吧吧吧?
陸繁星在床上挺屍無語了一會兒,很想拒絕許悅,可是想起許媽媽說,許悅住院住得都有點抑鬱了,時而暴躁時而憂鬱,幹什麼都提不起勁,已經很久沒有寫寫畫畫了。
許悅那一句「男神是我住院的動力」令陸繁星狠不下心拒絕她,很無奈地答應了她,許悅歡天喜地地告退了,陸繁星想了半天也想不通迷妹們不求回報的行為,無語地睡了。
隔天,許媽媽特地跑到學校,替許悅送東西。
許媽媽看起來很高興,笑著對陸繁星唸叨:「悅悅又開始畫畫了,還神神秘秘不讓我看,不看就不看,只要她多吃飯別累著,她幹什麼我都不攔著。」
陸繁星接過包裝地很好的信封,感受著沉甸甸的少女心,就沖許媽媽那笑臉,這忙她也得幫!
作者有話要說: 嗯,請自行腦補簡哥哥的神顏。。。
小劇場:
幾年後某晚,出差一星期的簡振回家,把陸繁星這樣那樣這樣那樣折騰到半夜。
陸繁星喘著氣猶如一條死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