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鴉的葬禮(3)(第2/3 頁)
聽那女人的聲音年紀應該在三十上下,她丈夫年紀應該不會是七八十歲,那麼這樣一來,她丈夫的死因就不可能是因為年紀大了自然死去的。
雖然也有可能是病死的,但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回去比較好。
至於御知,如果他不是和她同行的還好,那麼他怎麼行動她都不會干預,畢竟他的實力就是一切,根本就用不著怕。
但問題是她和他是同時借宿的,要是他被人看到了,她肯定也會被懷疑。
所以她不得不出聲喊停。
御知似對去不去沒什麼所謂,“那行吧,回去。”
*
夜裡,初彌本來是淺眠狀態的,卻突然被人拖進了深度睡眠。
她知道自己是在做夢,但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
她站在剛來那時候的地方,唯一不同的是這座被燒過的荒山,變成了墳山。
大大小小的墳包將她包圍,地上被燒過的冥錢灰裡,混著沒燒完的冥錢。
遠處隱隱約約傳來了鑼鼓嗩吶的聲音。
她呆滯地往山上走,腳下的山路崎嶇,有好幾次她鬥差點摔倒。
熒綠色的鬼火在墳山上明明滅滅,忽閃忽現。
周圍靜的可怕,更顯得那嗩吶鑼鼓聲清晰。
“夜恁的個涼,月色如霜。”
“嘭”得一聲鑼鼓,那繞繞彎彎的戲腔又繼續唱道:
“誰家姑娘,做了新娘。”
“嘭嘭——”
“烏鴉新娘,淚眼汪汪。”
初彌聽著那戲腔走到了山頂,極目望去,一大片凸起的墳包一覽無餘。
在不遠處的一座山的半山腰上,有一支迎親隊伍。
隊伍不長,迎親的人面無表情地敲著鑼鼓。
吹嗩吶的人臉上塗成白色,雙腮和嘴唇都紅如血,宛若家家戶戶新年在門樓貼的年娃娃。
團團鬼火為花轎開路,看起來美麗而詭異,鑼鼓嗩吶聲越來越遠,花轎消失了。
初彌愣愣地看著花轎消失的方向,臉頰突然像是被什麼摸了一下,滑膩冰涼。
她瞬間清醒,奪回了身體的掌控權,轉身。
離她不到半米遠的地方,紅色花轎周圍空無一人。
陰風吹過,掀起紅幔,露出裡面的人影綽約。
“烏鴉新娘,嫌山頭涼。”
纏綿的戲腔歸於安靜,一隻凝霜般的皓腕從花轎伸了出來,纖纖素手塗著豔麗的丹蔻,她的手心上是一根烏黑的羽毛。
初彌沒動。
那隻手晃了晃,示意她接。
初彌接住那根羽毛,觸感微硬。
迎親的人又出現在了花轎旁,四個面色發青的男人抬起花轎,嗩吶鑼鼓聲重新響起。
“夜恁的個涼,月色如霜。”
“……”
“烏鴉新娘,淚眼汪汪。”
“……”
初彌捂著眼睛坐了起來,臉色有些發白。
夢醒的前一刻,總感覺,眼睛像是被挖掉了一樣。因為是一瞬間的事情,所以她還沒來得及感到疼,只是覺得眼眶裡空蕩蕩的。
“醒了?”
清雅如玉的少年和昨晚一樣站在窗前,聽到動靜他微微側頭。
細碎的陽光融化了他的冷色,添了幾分溫潤感。
白皙的肌膚在陽光下泛著透明感,長睫如羽,瞳色黑凝。
初彌垂下眼睫,把手自然地放到了腰側,她的手心,是一片烏黑的鴉羽。
“噔噔噔——”門外傳來敲門聲。
御知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去開門。
初彌趁機把鴉羽放進了揹包裡。
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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