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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llip;&rdo;丫頭的聲音越來越顫,說到後頭索性低下頭抹起淚來。
燭火斜斜地映在樸素的床幔上,模模糊糊地映出巨大的人影。畫扇側目凝視之,試圖分辨出影子的邊界,可努力了半日卻發覺一切仍是徒勞無功。她還是止不住地想著那個曾躺在這帷幔背後的姑娘,想著她有多痛苦,想著她有多絕望。
想著想著,畫扇便忍不住想伸手掀開那幔子瞧上一眼。便是看看她曾經睡過的床褥也好啊。
可還未待那雙指尖長繭的手觸到床幃,雲心卻先伸手將她攔了下來:&ldo;姨娘才剛睡下不久,姑娘若掀了簾子吵醒了她可不好呢!&rdo;
☆、相依(4)
後來,畫扇將雲心拉到屋外,才算是將整個故事聽了個明白。
黃夫人雖恨煞靜妤,可折磨幾日後便無心再搭理她了,畢竟聖旨在上,趕緊收拾東西去別處安家才是正經事兒。為了不礙著夫人的眼,雲心便將靜妤搬來了自己屋中,可又沒銀子請郎中看病,只得隨意煎了些舊日裡剩下的藥材來調養調養身子,也不知是不是真有用,好歹瞧著像長了些精神。
可是好景不長,藥材通共就剩了那麼點兒,才煎幾頓便又沒了著落。且那幾日裡,家中廚娘採辦們也走得幾乎一個不剩了,黃夫人當然也不會管他們饑飽,可憐雲心早把銀子都寄回家了,而靜妤從來就是個清寒人兒,於是兩人每天只能指著些冷饅頭冷粥度日。眼見著本就病重的姨娘一天天消瘦蒼白下去,丫鬟的心裡頭也苦,可卻不知如何是好。自己家裡頭的境況也是日日等米下鍋,若是耗在黃府非但掙不得半錢銀子,還得倒貼上自己本就少得可憐的積蓄。
&ldo;還望趙姑娘別恨雲心才好。若不是姨娘一直唸叨著姑娘會來,光是維持這看不到頭的悲慘境況,雲心恐怕也熬不了幾日罷。&rdo;
嘴上說著想丟下,可丫頭的眼卻仍時不時瞥向屋內。畫扇不免感動,她一把拉過雲心扯著衣角的雙手,言語中簡直似親姊妹般熱絡:&ldo;畫扇感謝姑娘還來不及呢。若不是雲心姑娘的好心腸,畫扇今日便再見不到妹妹了……&rdo;
然後畫扇便道出了被黃夫人欺騙的始末,雲心聽罷只是搖頭。不多時,二人便商議定,待天亮了,畫扇就將靜妤悄悄帶走。眼下這黃府已然成了一座空殼,任誰都只管自己逃命,哪裡還有人會留心她的死活呢?
靜妤身子雖弱,神思卻清明。翌日一早,當她瞧見畫扇的時候,並未似久旱逢甘霖般泣不成聲,反倒是雲心說什麼她便應什麼,一分後腿也不拖,順順噹噹地便出了府門。阿季的馬車早就候在了外頭,天還未大亮,三人便已到了客棧。換了身衣裝後,畫扇又親自去尋了郎中來,給靜妤診了脈開了方子,讓她妥妥帖帖地睡下,自己才算放下心來。
枕上女子的面頰蒼白且瘦削,闔上的眼瞼之下,彷彿還有略略顫動的惶恐。眉心亦不曾完全,眼角還有尚未乾透的淚漬。可泛白的唇卻微微揚起,讓人一瞧見便沒來由地感覺心安。
這一回,終能將你攬於身邊,彼此相依相守,不再顛沛。
失而復得後才算明白,外頭的那些人、那些事,沒有一個比你更珍貴。
有了對症下藥的郎中和悉心照料的姐妹,靜妤的身子很快便好了起來。不出半月,原本臥床不起的姑娘已能夠在姐姐的陪伴下沿街走走了。兩人未來的去向也漸漸提上了日程,畫扇想早日帶靜妤離開這是非之地,可每日一瞧見那駕車少年阿季神采飛揚的模樣,她便心有隱衷,難以盡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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