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江州總舵(第2/4 頁)
說著躬身退出門去。
窗外卓青颺看看彩箋,彩箋在燈下,眼裡閃著光,嘴角漾著微微笑意,如獲至寶,好像是樵夫採到靈草,又好像漁翁釣上金魚。卓青颺失神一下,扯住彩箋袖子,兩人又向東摸黑行去。
前方是幾座假山,山上擺了好多花團錦簇的花盆。山後則是一處房子,前邊有三五個幫眾守衛,卓青颺伸手撿兩個石子,伸指彈出,那石子擊在假山一側的花盆,那花盆一下子摔在石板路上,發出清脆的聲音。幫眾忙追過去檢視,卓青颺一攜彩箋飛身躍到房前。屋子裡傳出幾聲哭叫,兩人一聽,則是之前追擊自己的黃億沉舵主、彭守元舵主,想是被蜂子蟄傷,毒性發作,疼痛難忍。
陸息也在裡邊,說道:“亓大哥去了這麼久,怎麼還不回來。”
一人道:“亓舵主本已拿瞭解藥,不知因何,歸而復返。”
彭守元道:“亓玉符這個人真是小心眼,前年中秋推舉幫主,我沒有選他,他定是懷恨在心,故意拖延時間。”
陸息道:“彭三哥,亓大哥不是那樣的人。他與我們親同手足,一定是遇到了別的事情。”
彭守元呻吟幾聲道:“老九,你年紀最小,看事情最淺,哪裡瞧得透人心。”陸息任舵主之時,排於第九,所以兄弟總稱呼他老九,即使他後來被陳豫章頂替,大家還是“老九老九”的叫。
躺在旁邊正是那面容大五官小的黃億沉,道:“三哥,你莫再說了。我信任亓大哥。正如老九說的,說不定真是遇上什麼事情趕不回來。”
正說著,門外進來一人,正是前去求藥的舵主亓玉符,亓玉符進來道:“水窮居士不在,有人冒充給了這個草藥,不知道有沒有效。”
彭守元指個受傷的幫眾,道:“先給他試試。”
亓玉符無奈只得讓人拿去草藥,給那受傷的幫眾擦拭。那幫眾叫得鬼哭狼嚎,覺得蜂蟄之處如同被灌了鹽水,痛得不能自已。亓玉符嘆口氣道:“那人冒充水窮居士,給我草藥的時候,我便有些奇怪,三更半夜還穿著斗笠蓑衣,說話雖是低沉,但是卻沒有瞧見喉結。果真被她騙了。”
卓青颺和彩箋躲在窗外,聽那亓玉符言語,難怪陸息評價他是足智多謀,連這些細枝末節都關注得到。
彭守元又道:“郎中又治不了,那個什麼什麼居士又找不到,這可如何是好。”
亓玉符道:“我已經留下人在那裡等候,一有水窮居士的訊息,會火速稟報。”
彭守元躺在床上,急得哇哇大叫。陸息起身,扯扯亓玉符的袖子,亓玉符,手持著佩刀,隨著陸息走出門。亓玉符問道:“九弟,有事?”
陸息看看亓玉符,似乎用盡了勇氣,點點頭,道:“嗯!”
亓玉符瞭解陸息為人驕傲,從來不肯輕易低頭,就連薛振鴻幫主撤掉他扶植陳豫章當上舵主都沒有服軟。亓玉符知道陸息內心的失落,但是他還是驕傲地舉頭讓出舵主一位。如今他主動找上自己,必定是有什麼重大的事情,也好趁著這個機會收伏他,道:“我們到湖邊說去。”
兩人便走到湖畔,郎朗明月照在湖裡。陸息雙膝一屈,跪在地上,哭道:“亓大哥,小弟一向敬重你,佩服你,今日小弟走投無路,望大哥瞧一瞧多年的情分,助我一臂之力。”
亓玉符見他如此情狀,忙一把扶起他,道:“到底是什麼事,要你如此。大哥必定盡力。”
陸息一聽破涕為笑,站起身來,看著月色茫茫,道:“三年前我當上了九江幫的舵主,掌管贛江一帶。那一日,我乘船出巡,在贛江邊上遇見一位姑娘。她穿著一身黃色的綢緞裙子,和三四個姐妹蹲在江邊洗衣服,她真是出眾,我一眼便看上了她。”
亓玉符一聽,笑道:“就為這事求我嗎?她瞧上你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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