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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手繼續往裡推了一寸,沾染黑血的唇角揚起愈發飛揚的弧度。
“唔!”司馬慶瞪大了雙眼,看著對面精緻的容顏含著動人心魄的嗜血笑容,看他手中匕首一點點推向自己的胸膛深處,最後不甘地瞪著眼睛斷了氣。
“呵呵,終於死了,死了……”無數黑血從嘴角淌下,如溪流一般,司馬俊手一鬆,整個人倒在了司馬俊的身上,而他的目光,定定地看著平阮兒所在的方向,沾滿黑血的嘴唇一開一合,吐出嗚嗚的含糊字音,那口型分明是:“老大,來世……俊還奉你為老大……”
再遠處,經護法終於鬆開了扣在孟錚頭上的手,一把將癱軟的孟錚推開來,幾個縱躍便火速穿越戰場,朝平阮兒所在的方向飛速而去。
主母怕他壞事竟然瞞著他,直到大軍隊伍都抵達帝京了才讓李朗將解藥給他,並命他搜尋孟錚記憶,揪出所有燕文信親信,同時以孟錚特殊的傳令方式,將所有的奸細一網打盡,並在燕家軍內部製造混亂。
由他經護法親自出馬,自是無往不利,馬到功成!一切弄妥之後,本想再看看孟錚腦袋裡還有沒有其他資訊,卻聽到了她的聲音,當然是馬上找她對質去,問她怎麼忍心讓他手腳無力一無所知地被燕文信扣押了這麼多天!
在赤炎軍為平阮兒的突然出現而歡呼不已的時候,燕家軍卻因為燕文信被劫陷入了被動艱難的狀況!
“爹!趕緊退兵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燕家二公子燕文義急忙建議道。
“三弟何等智慧,怎會落到一個即將分娩的婦人手中?爹,這其中必有蹊蹺,咱們還是先退兵為妙!”身為老大的燕文禮也同樣建議,只不過那話中深意卻耐人尋味。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乍然在後方營地響起。
燕國忠將蒲扇般的巴掌漸漸握起,緊攥成拳,老辣的目光帶著失望與難以置信刮過燕文禮通紅的面頰,沉聲道:“你三弟改名換姓七年潛伏,就換了你這個做大哥的一番質問,好呀!果然好啊!真不愧是我燕國忠的好兒子!”
燕文禮捂著臉,目光陰沉而怨憤地對上了燕國忠的眼,反駁道:“兒子不過是合理推測,誰人不知寧有意同平阮兒關係好如兄妹,難道不興兒子猜測了!這關係到我燕家軍的生死存亡,我不過是大家考慮!”
“好個為大家考慮!如此時候還兄弟內訌!真是枉費老夫教導!”燕國忠氣得鬍鬚顫抖胸口起伏,一張臉更是鐵青!
“吵什麼吵!文禮說得有理,不管文信是否真的與平家那丫頭一路,如今退兵方是要事!”蒼老而威嚴的聲音立即插了進來。
“爹!”燕國忠立即喊道,眼中充滿了不解,“文信還在上面,怎麼可以退兵!”
燕百宏老而滄桑的臉上帶著無與倫比的威嚴,以及,冷酷。如橘皮般皺起的紋路沉澱著歲月風霜的無情,只聽他冷聲道:“身為燕家子孫,自然要有為燕家犧牲的覺悟。怎能為了他一人,將燕家百年基業置之不顧?退兵!”
這話,便是已經捨棄了燕文信。
燕國忠張了張嘴巴,卻還是吶吶無言,對於老國公的話,他無法反駁。
“退兵!”最後,在燕國公一聲令下,退兵的銅鑼聲立即響了起來。
看著下方如潮水般褪去的烈焰軍,平阮兒輕聲道:“燕文信,你被捨棄了。”
“呵呵,早有所料。”城頭上,風聲烈烈,將燕文信的自嘲的話語撕扯成碎片,散落無蹤。
只見他長身玉立,一身黑色夜行衣襯得平日裡無害的書生面容分外冷峻。那清冷的眸光,似乎透過蔓延的戰火,看向了虛無縹緲的空處。
“燕文信,早在七年前就被燕家捨棄了……”他陡然說道,脖子猛然朝劍上撞去,平阮兒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