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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寶呀了一聲,嗓音細細的,又短又肥的小尾巴晃得很歡快。
烏髓問,「族長,你要去哪裡?」
「去六翼神那邊,鹽田需要幾個幫手。」舜蒼逗著小四寶,臉上神情喜不自禁。
驚蟄有些納悶兒,修鹽田雖是體力活,卻要求做工細心,六翼神不太適合。
不知族長怎麼想的這一出。
但六翼神還是過去了,以阿撒茲勒為首,每日就在舜蒼的眼皮子底下混,兩族相處竟還算融洽。
又過去了半個月,海邊鹽田終於建好,越涼也成功做出了風乾肉,午時拿到礦山頂去曬太陽風乾,夜裡再收回來,最後灌進靈流,用淬渣封好,挖了一處地窖藏起來。
越涼從小丘上收回來一些棉花,估計一下分量,足夠做一張柔軟的墊子。
但他不會彈棉花,這件事最後竟被藏離接了過去。
藏離說,「我什麼都會一些。早年歸隱的時候,東秦總是教我用法術做這些,做好之後我再拿來,交還殿下?」
越涼回去後就對太煬嘚吧,「你們怎麼都用法術,那大荒生活就沒樂趣了呀。」
太煬問了他一個很認真的問題,「消耗一點靈力就可以睡暖和的被子,和全憑手藝,挨凍數日才能做出一條被,阿涼選哪個?」
越涼怕冷,立刻就放棄了立場,「唔,也不是不可以,只要能過得好就行。」
天氣反覆得愈發厲害了,預示著冬天即將到來。
玄武族在秋中旬的時候囤滿了冬糧,總算是鬆了口氣,也不必像前些日子那般勞累了。
快到秋末的時候,西邊平原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是一頭碩大的黑犬,高約一尺,長約一尺半,雙眼猩紅,四爪踏著火,身子周圍也都飄蕩著火苗。
這狗名喚禍鬥,像疫鬼、旱魃一樣,是大荒陰暗面的產物,其邪火可以灼燒靈體,每每出現,便預示著災難和火劫。
禍鬥是在夜晚來到平原的,他一踏入,平原上的枯草立刻燃燒起來,不一會兒就成了熊熊野火,外焰躥起一尺多高,熱浪席捲過一切,噼裡啪啦直響。
秋天的平原太乾燥了,火勢一發不可收拾,動物根本無處可逃,火場裡到處是燒焦的屍骸,躲在地下的鼠類也被高溫逼得不斷往下鑽,卻完全比不過烈火燃燒的速度,被活活烤死在地洞裡。
就連半空中的鳥也無法飛出去,四周都被熱浪包圍,只要稍微靠近,羽毛就開始燃燒,一眼望過去,各種鳥類如雨點般墜落,大火燒起的一刻鐘後,平原上幾乎沒有了活物。
整片地區像一塊燒紅的碳,越往西邊植被越茂盛,火勢很快就向著巨木水澤蔓延,火光沖天。
更令人驚駭的是,水澤自入秋後水位就持續走低,到最近已幾近乾涸,此時根本抵擋不住這麼大的火。
焦黑赤紅的烈火啃食巨木的樹幹,林間縱橫交錯的藤蔓此時變成了最好的燃料,將大火帶進森林。
徹亮的火光宛若煉獄,伸出無數隻手,來到了玄武族部落的門口。
最先發現情況不對的,是族中一隻老玄獸,他正好背著一筐鹽從海邊回來,發現山火襲來,頓時大驚失色,急忙往族落的方向跑。
可他太老了,筋疲力竭,沒能跑到族落門口,就被一股旋風卷進火中,如紙片般被燒沒了。
火將族落門口的樹藤燒得噼啪響,火星迸濺,溫度高得駭人,正在藤屋裡睡覺的玄武們被驚醒,一開啟門,周圍已然陷入火海,頓時嚇壞了。
舜蒼跑過每一條路,用力敲開每座藤屋的門,「都醒醒!大家不要慌!帶好麼麼,馬上從村子後面離開,到水面上去!」
「快逃,東西不要拿了!」
玄武們一個接一個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