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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秦的風險更大,因為他還得幫這玄獸探查靈脈。並根據他體內玄武蛋的情況,來改變整座山的靈流。
玄獸產蛋前會憑著本能擇一處福地,藉由天地靈流幫扶,給自己減少壓力。越涼這些天都在山上兜轉著,尋找合適的地方。
他先是看上一處溪谷,呆了幾天,又覺得溪谷靈流過於飄蕩,不好,於是二度挪窩兒。
看看四周,沒有發現可疑的影子,耳朵也沒有聽到響動。越涼放心了,邁開爪子,悄無聲息地往山陽處奔去。
才跑出十幾步,不遠處的灌木裡傳來沙沙的聲音,他頓時停住腳步,朝那邊警惕地低吼。
草木晃動,須臾,一個黑色的影子從裡面鑽了出來,壓低著頭,朝他輕輕嗚了一聲。
又是這個傢伙!
越涼氣急。
這隻黑乎乎的武獸已經跟了他很多天,一開始他還會決絕地把對方趕走,但這武獸就像塊黏糊的膏藥,如影隨形地跟著他。
他都沒脾氣了,合計武獸沒敵意,只好臭著臉,預設了這個傢伙的存在。
太煬謹慎觀察著對方的情緒,小心翼翼地湊上前,隨時準備閃躲開他的攻擊。
但越涼瞧著並不想同他打架,翻了個小小的白眼,甩甩尾巴,兀自轉身離開。
他匆忙追上,「阿涼要去哪兒?」
「嗷——」越涼不悅地吼了他一嗓子,警告他不要靠得太近。
太煬縮了縮脖子,只好默默跟著。
現在這般相處,好似有一點點從前的感覺了。他想。
他們兩個雖性格不同,但在某些事上大抵著有共通之處。譬如平時他不想說話,越涼就會變著法兒地在他跟前折騰,愣要他回應。
現在越涼不理他了,他卻偏偏厚著臉皮湊上去,巴不得招惹越涼煩他。
發火也行,總之不可以不理睬人。
越涼慢悠悠地走著,身後跟著條大尾巴。
躍過小溪,水流排擊石岸,濺起的春水浪花灑在爪子上,有點冰涼,卻帶著旺盛的生機。
他們在草木間穿行,俯著望下去,身軀劃出一道深綠的痕跡。
山的陽面風景大好,越涼最終找到了一處乾淨的石洞,四下嗅了嗅,覺得完美契合他心中的目標。
於是就往石洞裡納涼的石床上一趴,不肯挪動了,悠閒地閉上眼,也沒注意周圍的擺設。
石洞是半開敞的,洞口有人為架設的木架,懸掛著帷幔和絲綢,將洞裡景緻遮蔽大半。
洞壁嵌鑿著發著淡淡白光的晶石,以充作照明,天頂上掛滿各種各樣的布偶,造型憨態可掬,還懸掛著風鈴和捕夢網。
地上墊著柔軟的雪狐毛墊,正中央那張石床鑿成瓢形,不大,越涼勉強能將身子擠進去安睡,尾巴長長的垂在外面。
他睡在裡面,像一個巨大的寶寶。
太煬站在洞口往裡瞧,有些好笑。
這洞裡的景緻他挺熟悉,仿照的是玄武族專用來育靈的陳設。玄武蛋孵化,小玄武剛誕生、靈力尚未穩固時就呆在這裡,困了就睡在石床上。
終辰有四個麼麼,闢一處專用來育靈的洞穴很有必要,現下正好騰給越涼用。
誰想越涼鳩佔鵲巢,在小玄武的寶寶床裡呼呼大睡起來。
太煬忍俊不禁。
守了一會兒,洞內傳來細小的呼吸聲。
越涼這幾日把自己折騰得累壞了,終於肯休息一下。
太煬望著他,躊躇片刻,終究還是嘆了口氣,沒趁越涼熟睡時進洞。
思忖片刻,決定暫時離開他身邊,去探一探這座陌生山頭的環境,把情況摸透。
他得確保越涼在這裡產蛋是安全的,也要留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