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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不行,他的牽掛還在,這次不可以。
越涼稍稍收了靈力,大封的光芒瞬間暗去許多,明顯可見變得薄脆了。
但仍然沒被攻破,看來在戰事最焦灼的那一端,太煬的進展良好。
越涼拼命撐著,耳朵聽不見聲音,視線模糊得看不清。大封剝奪了他的五感,他只能憑藉命契那端的波動,來大致判斷情勢。
那頭靈力大盛。唔,有些棘手。
那頭稍稍平復。估計是落到地面上走路了,看來被控制的六翼神燒得差不多。
啊,忽然來了很強的一擊,好在能擋住。阿郎到底是阿郎,依舊威懾的,不過這麼強勢的一擊能打到他跟前,阿郎恐怕已經與願巫正面迎上。
越涼吊著意識,勒令自己不許睡過去。
可當真好累……他想找個地方躺躺。
不知過了多久,那邊平靜了。
東城門下圍困的黑色六翼神不知為何都不見了,只留意下一地狼藉。
越涼收回大封,回歸的一瞬間,他又被逼出一口血。
看樣子當真是不行了啊。他無奈地笑笑。
這已經是最小階的大封了,前世他常常用的,如今復生回來再度招出,身體就有些吃不消了。
越涼緩慢地挪到城樓下,城門已經被攻破了。往裡看了一眼,第二道城門像被貓抓過的木板,殘缺得不成樣子,但好在還完好。
其他人都不見了,只零星看到幾個白虎士兵跑來跑去地運送傷員,城東沒有傷者,那麼這些白虎就全是從城西回來的。
看來那邊經歷了一場慘烈的苦戰。
越涼迷迷糊糊的,意識方回爐,有些茫然,便就近找了處能坐的地方,坐下。
低頭一看,原來是一支「死了的」荊棘,現在已經不會再突然竄起來刺穿他,只是表皮又紅又暗,不知道坐上去會不會中毒。
總之不管了,越涼累得只想好好睡一覺。
他呆呆望著西邊的方向,也不知自己究竟在看什麼、眼神聚焦在哪一點。
就只是放空著,有種緊繃精神,陡然間鬆懈的遲滯感。
遠處荒涼的漠原上,一個人影緩緩向他走來。待到對方離他只有兩三丈遠時,他眨了眨眼,才發現是太煬。
太煬的臉色看起裡來很不好,陰沉沉的,抿著唇,不發一語。那雙漂亮的金眸裡裝滿了話語,但全都被愛意鎮在底下了。
越涼愣愣地看了他一會兒,心裡冒出一個不合時宜的念頭:真好看。
「對不起。」越涼老實地承認錯誤,順帶為自己解釋,「是很小很小規模的大封,你見過很多次的。」
「我應該事先與你說一聲,但事發突然,實在來不及,所以才先行動了。」
越涼摸摸鼻子,從那雙眼睛裡讀出了濃烈的愛意和恨意,於是心虛地移開視線。
太煬走過去,伸手抱住他,順勢就坐在了荊棘上,荊棘宛若他的君座。
他將越涼安置在懷裡,讓越涼坐在他的腿上,摟穩了,就這麼親暱地倚靠在一起。
相互間的臉因為湊得近,所以放肆地耳鬢廝磨著。
他的手順著越涼的長髮輕撫下來,像在玩弄一隻乖巧的貓,又摩挲著他的下頷輪廓,溫柔地捧起對方的臉。
越涼被安撫得很舒服,慵懶地往愛人懷裡一倒,就癱軟不想動了。
他聽到太煬的聲音從他頭頂傳來,嗓音低沉溫柔,令他心動無比,然而說出瞪話語卻讓他一驚。
太煬溫柔地說:「太危險了,阿涼總是做危險的事。不如孤用鏈子把阿涼鎖起來,鎖在身邊,每日相守一處,哪兒也不許去,可好?」
越涼的身子僵了僵,片刻,惴惴地問:「阿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