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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拭眼皮上的口紅和眼影，擦到最後雙眼眼皮上卻依然還保留著淺淺的圖案痕跡。

周小芬把化妝棉丟到垃圾桶，再將裹著身體的睡裙扯下。

鏡子裡她的身體上，睫毛膏的墨料在胸前和後背分別劃出一道毛糙又彎彎曲曲的黑色線條。

周小芬側過身體看著鏡子，然後用手指拿著沾水的化妝棉輕輕擦拭前胸和後背的墨線，就如眼皮上的圖案一般，身上的墨線也無法完全被擦乾淨。

就在周小芬看著鏡子中自己的同時，她並不知道殘留在她面板上的兩根墨線像是有生命的春日藤枝快速地在她身上蔓延生長開來。

十秒鐘的時間，周小芬身體已經爬滿黑色的藤枝，當前胸和後背兩根最初的藤枝在她左手心處連結在一起形成一顆黑色花苞時，她感覺面板像被火燒般疼痛，隨著疼痛而來的還有黑色藤枝上盛出的無數白色花朵。

面板莫名出現的痛楚，讓周小芬下意識低頭看向自己的身體。

周小芬終於發現面板上布滿的黑色藤枝和白色花朵。

這是怎麼一回事？周小芬驚了，她再抬頭看向鏡子裡的自己時，卻發現鏡裡的自己那些剛才擦不掉的鳥和葉子，身上墨線色彩已在變淡，幾秒鐘後面板上已看不見任何化妝品塗過的痕跡。

真實的自己和鏡中的自己在這一刻彷彿是兩個人。

簡陋的臥室裡，一位少女站在穿衣鏡前，只見鏡中的她是凹凸有致、白淨光澤的身體，而現實中的她卻是美麗的身體上布滿詭秘的黑色藤木，還有妖艷的白色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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