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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出,在場之人頓時都來了精神,這位狀元郎是個有真才實學的,可惜就是為人清高,整個翰林閣內都沒幾個與他相熟之人。
女子自然是心悅他的,可男人們卻又起了攀比心,一時之間,倒是讓白臨淵成了焦點。
顧九離的不算遠,從她的角度,正可以看到白臨淵似乎有些手足無措,只是那緊張不像是心虛,倒像是不適應被關注似的。
她才想到這裡,卻又見秦崢坐直了身子,面上雖還是漫不經心的模樣,可實則已經聚精會神了。
顧九不由得好笑,她還當秦崢萬事都不放在心上呢,原來對著優秀之人,也會暗自攀比的嗎?
那廂的白臨淵已然調整好了情緒,恭聲道:「公主盛情相邀,淵卻之不恭,請公主出題。」
聞言,長公主微微一笑,目光掃過了園內爭芳鬥豔的鮮花,最後落在了眼前那盆杜鵑上,素手一指,道:「便以此為題吧。」
得了長公主的話,白臨淵再施了一禮,看向那盆杜鵑花時擰眉一瞬,復又舒展開來,只是眉宇間愁緒不斷:「杜鵑花發杜鵑啼,似血如朱一抹齊。應是留春留不住,夜深風露也寒淒。」
他這詩唸完,久久無言。
長公主唇邊笑意消失,眸光落在虛空處,不知是看他還是看那盆杜鵑,良久才長嘆一聲:「好一句夜深風露也寒淒。詩是好詩,只是未免太悲涼了些。白大人採斐然本宮認了,但卻不符合這百花宴的氣氛,罰你一杯酒,你可認?」
聽得這話,白臨淵復又長施一禮,恭聲道:「多謝公主,微臣認罰,請公主恕罪。」
眼見得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長公主方才一笑,道:「來,繼續吧。」
酒杯繼續往下轉,白臨淵也重新坐在了位置上。
原本應當是一鳴驚人的狀元,這個開場開的並不大好。
雖說這首詩的確採絕佳,然而這樣的場合下,卻是格外不合適。
顧九若有所思的轉著自己的杯子,一時有些疑惑。
都說高中狀元乃是春風得意馬蹄疾,可這位處處順心的狀元,似乎並沒有年輕兒郎的朝氣與自負。
甚至那詩裡竟有血淚之感。
她才想到這裡,就見身旁的秦崢臉色異樣,雖然在笑,可笑的卻格外陰冷。
分明這晴好的天,她竟覺得有些發冷,下意識問道:「世子怎麼了?」
聽得她的聲音,秦崢回頭看她,唇邊笑容倒是斂去不少:「怎麼?」
第60章 我還沒死呢
顧九搖了搖頭,暗道她也真的是傻了,竟然會覺得方才秦崢的表情不對勁兒。便是不對勁兒,也輪不到她來管啊。
因此她只是笑了笑,將那些話嚥了下去,道:「無妨,只是覺得白大人的詩做的極好。」
聽得她這話,秦崢微微彎唇,笑容冷冽:「是不錯。」
他不知想到了什麼,直接輕輕地扣著桌面,眼神卻是漫不經心的盯著那位白臨淵白大人。
白臨淵不知是不是先前做的詩太過傷春悲秋,在唸完之後,整個人就有些心神恍惚,甚至於在吃酒的時候,一不留神將酒盞給碰撒了。
之後他格外歉疚的道了歉,便悄然離席換衣服去了。
這不過是一段小插曲,宴席還在繼續,眾人的目光已然被下一個表演者攏去了心神,因此他的離開,並未有太多人注意到。
顧九不必表演節目,倒是難得的閒適。此時她已經酒足飯飽,坐在位置上看著正中央的王孫公子世家千金表演節目,十分的悠閒自在。
然而打底是她太清閒了,所以不過片刻之後,便有麻煩找上了門。
此時正在臺上的小姑娘乃是一位世家千金,名叫李明玉,二八年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