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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侍衛是祈軒的貼身侍衛,跟他的主子一樣不愛說話。挽袖需要銀子的事他自然是不知情的,但是卻在這時候雪中送炭,不想可知這是他那主子意思。只是,既然方侍衛沒說是主子的意思,說明是祈軒不讓他說的。
我搭上挽袖的肩膀,「既然他說是送給你的,你便收下罷。」
挽袖低著頭,「只是,方侍衛他月俸也不多,那麼大的一筆銀子可能是他好幾年的俸祿,若是我收了,那……那他怎麼辦?」
我寬慰她道:「說不準方侍衛本是個世家子弟,家中有的是錢財,這些銀子又何足掛齒。」我笑了笑,「所以,那些銀子你便放心地收下罷。」
如此一來,金銀的那塊玉佩也沒甚用武之地了,找個時間還是將它還回去。
挽袖抓著衣角,心裡定是十分掙扎。「風月……」
「唔,怎了?」
「方才秋姐來過。」
我心裡一驚,「是不是她又刁難你了?」
「不是。」挽袖搖了搖頭,抿唇說:「她說讓我回家去好好反省一番,七日後再回來。」
我想了想,這點不算是刁難,更算不上懲罰。城主府的丫鬟每月有一日可以回家探親,但是前些天挽袖已回去過了,而這七天……只能往好的方面想,她是想讓挽袖回去陪陪病重的娘親?不過,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惡毒如她又怎會突然變得這般善解人意?
我再度思忖,覺著應該還是祈軒背地裡做了些什麼。不然以秋姐那個性子,怎麼會這般好。
我乾咳了一聲,「那你就聽她的話,帶著銀子回去好好反省七天,七天後你再回來。」
「只是,那些衣裳怎麼辦,你一個人定是應付不過來。」
這種時候她還惦記著我一個人洗不了那麼多衣裳,若是我怕是十分歡快的收拾包袱回家去了。我拍了拍她的肩膀,「這你放心,我一個人應付得來。」
挽袖還在糾結之中,「可是……」
我往外邊看了看時辰,「今日也有些晚了,你好好歇息,明日就可動身。」
「嗯。」挽袖點頭。
看著外面,我才想起了被我放在藤椅上的牛奶糖,我快步出了門,將藤椅上縮成一團的牛奶糖抱了起來,挽袖在我旁側道:「這,這是……」
我看著挽袖,「這是我在花園撿來的,可能是從伙房裡跑出來的」
「你要養著它?」挽袖問。
我順著牛奶糖雪白的毛,「嗯,這些天你不在這裡,我一個人寂寞,有它陪著也好。」
挽袖也伸了手過來撫著牛奶糖的毛,「這兔子摸著真舒服。」
我將牛奶糖放在蒲團上,找了些金瘡藥過來幫它處理了傷口,這牛奶糖也很是配合,十分乖巧。若是做了別人的腹中餐,那委實有些可惜了。
幫著牛奶糖上了藥,它便安穩地在蒲團上睡了過去。晚飯的時候,我還替它留了些熟了的蘿蔔,挽袖怕不夠,將她碗裡的蘿蔔也一併挑了出來,放在一個瓷碗裡,待會牛奶糖醒了就餵給它吃。
我不喜歡養寵物,以前先後養過兩條狗,一條黑白雜色,一條是純白色。不知是我命中註定克狗還是那狗註定短命,那兩條被我養過的壽命就沒上一個月。
我一邊想著以前的生活一邊餵著牛奶糖吃蘿蔔,心裡微微酸澀。來這個世界好些天了,因著十二歲開始,二十歲會消失的觀念在我的骨子裡根深蒂固,所以對很多事都看開了。如今,憶起那些時光,心裡還是有些捨不得。
許是我想得入神,忘了手上的蘿蔔已被牛奶糖吃完了,它毛茸茸的腦袋蹭著我的手背,我回過神來,捻起一條切好的蘿蔔向著它的嘴邊伸過去。看著牛奶糖啃著蘿蔔,我微微一笑。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