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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倆跟光武遺體告別,然後直抵飛機場。
警車停在京西省文物局辦公樓大門口,從外往樓裡大廳瞅,廳裡懸掛著“悼念光武”“孔罕永垂不朽”字樣的橫幅和花圈,有不少人一臉肅穆,出出進進。戚平看見孔罕的“遺體”也在其中,改了初衷,目送露眉挽著紅心進了樓,閉上眼靠在警車前座裡假裝打盹。不一會,露眉挽著一臉心神恍惚、嘴裡還在唸念有詞的紅心走回來。送爺爺上了汽車,她走到不遠處買了二張報紙,繞道將一封信丟進郵筒裡,回到車上。戚平睜開眼睛落到方向盤下的時鐘上,說:“到底是讀書人,無論是什麼心情和時刻,東方小姐對報紙仍有閒情逸致。”
“別捏這種腔挖苦人。”露眉眼睛在報紙上搜尋一遍,把報紙遞給他一份,說,“喏,人家關心的是新聞。”汽車在行走。戚平接過報紙看了一會,皺眉說:“記者總是富有想象力,敢把西安的爆炸事件與上海的人命案連在一起。”露眉說:“甚至同流失的竇鼎和陶釉扯在一起才有意思。”戚平返回頭,打量她說:“是你也有這種聯想,還是手裡有這方面的線索?”
“我是一個局外人,哪敢有什麼聯想或線索?”露眉把眼睛扭向窗外,說,“這只是一個記者的疑問。”
“是這個吳中宇嗎?”戚平思忖半晌,說,“看來,你跟他交談過彼此的……疑問。”露眉臉一紅,說:“興許等一會還要見面。”
“哦,上海的記者。”戚平說,“甭管他什麼疑問不疑問,他從上海把訊息發到西安的報紙,我看就比西安的記者要競業。”
在機場安檢入口處,戚平對露眉說:“但願你上海之行很順利,到時我把車開到飛機屁股下接你。”
“嗬,首長待遇!”露眉說,“我就怕回不來了。”戚平說:“是對上海的留戀,還是有所擔心?”露眉難言,苦澀一笑。戚平說:“還是小心的好,叫那記者腳不離手不離跟隨著你。”露眉臉一紅,說:“你……”
“真的,小心能使萬年船。”戚平說後,略一猶豫,又說,“我昨晚看記者拍攝的錄相看了一夜,你知道我看出了什麼嗎?”露眉一閃緊張,後淡淡說:“看到了梁總從頭到尾被燒死的全過程?”戚平說:“不,那過程大家都看到了,就不足為奇,只有慘無忍睹。”露眉說:“那是你找出了案情的蛛絲馬跡?”
“眼下還不能肯定是不是線索。”戚平說,“但有一點,我看到了梁總臨死前有預感的驚恐,他把他擔心的東西進行了轉移……”瞟了旁邊著急的紅心一眼,見露眉進退失措要分辯什麼,使了眼色說,“你放心去上海吧,有什麼話回來再談。”從口袋裡掏出一封信,遞給露眉。露眉看著小聲念出了聲:“虞勃大隊長親啟。”抬起頭,“難道真要趕盡殺絕?”戚平說:“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你還是小心點的好。”
送露眉至機場後,戚平把警車又返回到省文物局樓下。戚平下車後進了樓裡,隨後有程玲胡勁相跟。這一次,他不得已繞靈堂一週,只在光武遺像跟前鞠了三躬,直接上樓。程玲加快步子,並肩至戚平說:“戚隊,我們這樣做,是不是魯莽行事?”戚平說:“甭擔心。我們孫局長請示了文省長,省長就是省長,好氣魄說,只要涉及到流失文物,就算是我本人,也要一竿子插到底。”程玲說:“也是的,不是自個罵自個,我那天一看在香港拍賣竇鼎和陶釉的新聞,而且拍賣行還不理會我們外交上的交涉,孤意寡行,我全部的感覺就是灶膛裡的王八,窩火又憋氣。再看到北京來的明傳,我更是無地自容。”戚平沒言聲,步腳如夯聲一樣響。
戚平到局長室門前敲門,聽裡面有“請進”的聲音,慢慢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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