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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突然的，顧然就像一頭脫韁的馬似的衝到兩人中間，狠狠的推開韓晨陽，好像是在世界末日挽救她最後的依靠。1那般決然，那般絕情。讓韓晨陽的心碎成了一地的玻璃碎片，再也拼補不回來。

惶然的望著死命的護著顧嘉南的顧然，從她的眼神中她看到了害怕和袒護，寧願自己流血，也不願顧嘉南受傷的決然。

這一刻，他明白了。

其實，在顧然心中，顧嘉南一直就處在不可打敗的位置，即使他對顧然再差勁，顧然依舊會護著他。就像雞媽媽保護雞寶寶，不求回報。

韓晨陽漸漸收回了張揚著的手，臉龐上不顧一切的表情也收斂了起來。一瞬間，他好像由一個鮮活的人變成了一個傀儡，面無表情。只有在視線掃過顧然的時候，還會有些許的波動。

顧然張開的手臂微微顫抖，她這樣是不是太殘忍了？她突然覺得有些難過，心臟處傳來的刺痛讓她有種窒息的難受。每一次呼吸都變得沉重，彷彿周邊的空氣壓制著她呼吸。

強忍住對韓晨陽的擔心，轉回頭望著顧嘉南，輕輕撫上他的傷口，碩大的眼眸中滿是心疼，“疼麼？”聲音輕吟，喃喃自語般。

顧嘉南剛想微笑，牽動了嘴角，帶來了疼意。濃眉一蹙，忍住疼痛。帥氣英俊的臉龐，短暫扭曲。一聲倒吸聲被淹沒在喉嚨口，狠狠的嚥了回去。1在然然面前，他一定要很強大才行。

華雨辰看著自家兄弟受傷了，給黑衣人了一個眼神。眉眼中盡是冷漠，淡淡的，沒有絲毫溫度。

黑衣人早就等待著老大下發指令了，眼下接到了華雨辰的命令，也不管老大同不同意，一群人圍上去，狠狠的揍著韓晨陽。

拳頭碰到肉和骨頭的聲音，刺激著顧然的耳朵。一聲聲殘忍的聲音，讓她心悸。仰頭可憐兮兮的看著顧嘉南，希望他能放晨晨一馬。

“那你答應我，以後再也不能再來找他。”顧嘉南狹長的眼睛一眯，有著狐狸般的狡猾和機靈。咧了咧嘴巴，用中指抹了把嘴角的鮮血。真***用力，嘴角都被打破了。操。

自她有記憶開始，就很少見大哥有被打傷的時候，更沒有流那麼多血的時候。都怪她，如果不是她和韓晨陽在一起，大哥又怎麼會受傷！

可她也不想韓晨陽因為她被暴打，耳畔隱隱約約有韓晨陽壓抑的呻吟的聲音。

“我答應你，我答應你。”顧然只希望他們不要打晨晨了，晨晨是無辜的，都是因為她…

話語畢，顧然就衝到韓晨陽身邊，死命的拉開黑衣人。大眼眶裡滿滿的都是淚水，晶瑩的淚水順著臉頰落下。伸手穿過韓晨陽的脖子，滿臉的內疚，“晨晨，你還好麼？”

顧然的聲音開始顫抖，韓晨陽的臉龐上東一塊西一塊的烏青，很有視覺效果，觸目驚心。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值得你對我好。”顧然淚如雨下，哽咽著開口。磁鐵般的眼眸中蒙上了一層厚厚的水層，讓她的世界都變得模糊起來。

韓晨陽見顧然為自己落淚，心裡既開心又難過。他又何嘗不知道他們為何收手呢？他是沒錢，是窮，是未來迷茫。可這樣才是他。他就不配愛人，不配讓人愛麼？

“然然不哭，我，我不來找你就是了。”韓晨陽勉強伸出顫巍巍的手，抹去顧然臉上的淚花。可他手上有出血的傷口，反倒將血跡抹上了顧然的臉龐。越差越髒。

慕鎮看著韓晨陽給顧然擦眼淚，好像他們才是多餘的。眼眸中出現了一絲妒忌和厭惡，和顧嘉南溝通了一下，凝重的點點頭。

“好了，你們送他去醫院。”顧嘉南轉頭和黑衣人交代，示意。

黑衣人頓首，派出了兩人將韓晨陽扶起。

“老大，你也要一起去麼？”黑衣人有些不放心的開口，面無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