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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現在正好是晚自習之前的吃飯時間,校園裡外進出的都是人,他倆貼著門邊兒混進學生裡溜了進去。
整個學校攏共就那麼大點兒地方,其實沒什麼逛頭,穿過幾棟教學樓,一條道走到底就是學校後門。
但是江初時隔挺多年重回高中校園,感覺還挺奇妙。
置身在高中校園獨有的咋咋呼呼的氛圍裡,看著各種各樣幹嘛都有的學生從面前經過,還有擠在可憐兮兮一丁點兒小操場上堅持打球的大男孩兒們,讓他想起不少以前自己上學時的事兒。
是真·青蔥歲月啊。
「你在幾班?排了麼?」他問覃最。
「9吧。」覃最想了想才說。
相較於江初的回味,他是完全沒有表情。
江初專門看了眼,覃最不管是在火車站,在飯店,還是在他這個年齡該在的學校,一水兒就是個面無表情。
面無表情裡又帶點兒很淡的不耐煩。
整個人腦門兒頂上恨不得扎幾個大字兒:別招我。
這麼比起來,兩人在家裡打架玩兒,反倒是他情緒最豐富的時候了。
江初本來還想問問覃最以前成績怎麼樣,瞅著他這個勁兒估計也是稀爛,沒什麼好問的。
既然沒興趣,他們乾脆也沒多留,在校園裡打了一頭,就直接穿過後門去了小吃街。
「咱們吃什麼呢?燒烤?」江初聞著各種混合的香味兒,突然特想吃小龍蝦。
「你海鮮過敏能不能吃蝦?」他扭頭問覃最。
「蝦是河鮮吧。」覃最上回吃蝦還是小時候過幾歲生日,他爸自己在家做的,八輩子的事兒了,當時過沒過敏他一點兒印象沒有。
「都在水裡爬,往上數八代都一個水坑裡的祖宗。」江初掏手機查了查,遺憾地搖搖頭,「你吃烤串吧,我自己來二斤麻小。」
他順著味兒挑了家店,剛要進去,覃最腳尖攔了他一下:「回家吃吧。」
「怎麼了?回家就麵條?」江初現在想想麵條都起膩,「哎我還沒說你,你說會做飯是不是就會做面啊?」
「吃燒烤不喝點兒?」覃最直接忽視了他後面那個問題,沖江初輕輕一抬眉毛,「想酒駕?」
「還說我說話蹦著說。」江初笑了,「喝酒不礙事兒,叫個代駕就行。你要喝?」
「你不能喝?」覃最又問回去。
「幹嘛,想再賭一把,把上回的場子找回來?」江初抬抬手招呼老闆先上麻小,要了張選單扔給覃最讓他自己點想吃的。
覃最看他一眼,笑笑沒說話。
他撿張桌子坐下,上手什麼菜都沒點,先圈了兩瓶牛欄山。
第8章
江初一看覃最這陣仗,愣了愣。
「喝葷的?」他彈了彈桌上印著某啤酒的牙籤桶,「兩瓶啤酒過過癮行了,用這個較勁可犯不著啊。」
「你喝你的。」覃最又給他勾了瓶啤酒,開始慢慢悠悠地點菜,意思是咱倆各喝各的,誰都不影響誰。
「不是,你到底是不是個學生啊?」江初瞪著他。
覃最所謂的「喝點兒」要是這麼個喝法,那江初直接認輸。
他啤酒還能喝兩瓶,白酒從來就是二兩的量。
說二兩都多,還能清醒著也就一小杯,撐著喝到二兩,他就已經找不著北了。
覃最圈的還是兩瓶大牛欄,直接兩斤,這要真幹下去,都不如乾脆用瓶底子給他揳在這兒。
「我喝不了這個,一杯倒,你自己悠著點兒。」江初擺擺手,「給我加兩串烤年糕。」
覃最在外面吃飯跟在家裡一樣,沒什麼話說,一口菜一口酒,自己吃自己的。
江初已經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