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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最在浴室裡洗澡,就聽見外面各種「稀了嘩啦」,一陣接一陣窸窸窣窣的動靜。
等他帶著一身水汽開啟浴室門,周騰像個攔路虎一樣橫在浴室門口,正在玩一個長方形的盒子,塑皮外封被爪子扒拉得紮好幾個眼兒。
他彎腰把盒子撿起來,只看了眼外包裝的圖案,眼皮就一蹦。
「貼不貼心,嗯?感不感動?」江初懶洋洋地盤在沙發上對著電視打遊戲,戰況緊張,他頭都來不及回就直樂。
覃最抱著胳膊朝門框上一靠,看看江初,再看看手裡的盒子,真的覺得無話可說,還有點兒想笑。
這是個飛機杯。
第15章
說實話,江初把大奔兩口子給折騰出來,一開始的目的是真的很純潔。
——他想去給覃最弄個蛋糕,能自己寫字兒畫畫的那種。
大奔之前往公司帶過一個,說是跟寶麗去什麼商場哪兒新開的店自己做的。
配料胚子什麼都給備好,各種工具也齊全,做起來跟玩兒似的,做完還不用收拾廚房。
大奔和寶麗一人做一個,寶麗做完拎家去了,大奔做得太醜,拎來分享給大家吃。
江初當時還笑話他來著,好歹是一專業搞設計的,弄個蛋糕能弄得跟坨屎一樣。
大奔笑得屁都快嘣出來了,說還真是,沒看專門做的巧克力味兒麼,咱們業務水平必須沒話說。
本來江初一開始也沒想到這一出,從江連天那兒開車回來的路上,他就打算路邊隨便給覃最買個蛋糕意思意思得了。
十八歲的大小夥子了,又不是小姑娘,過個生日還得用蛋糕哄。
但是也不知道怎麼的,看著覃最那副明顯心裡很有事兒,又要在所有人——他親媽他後爸包括他這個半道多出來的哥哥——面前強忍著不表現的模樣,讓他覺得有些不是味兒。
後爸和親媽把生日給過砸了,他不往上頂,還能有誰來安慰安慰這個敏感的十八歲少年。
梁小佳?
人家都是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梁小佳是覃最什麼樣的朋友,江初不知道。
但覃最這已經跟所有人都反過來了,在家沒爸媽,出了門朋友在外地。
更別說就他那性格,願不願意主動跟人開口發洩都是個事兒。
覃最進房間關門睡覺時的背影,有那麼一瞬間讓江初覺得像只孤獨的大鳥,在天上被氣流狠撞了一下,卻只能悶不吭聲地憋悶在他這兒,因為已經沒有家了。
他感嘆了一把今天的自己如此文藝,接茬兒就想到了大奔之前親手做的屎蛋糕。
覃最不就膈應那個寫錯的「醉」麼,那他給他寫上一蛋糕的「最」,總錯不了。
反正在江初眼裡,除了實打實地塞錢,沒什麼比親手做的玩意兒更有心意。
但是大週末的,他跟大奔兩個大男人跑去扎著圍裙做蛋糕,怎麼想都有點兒腦子不正常。
所以他乾脆就讓大奔把寶麗也叫上,做蛋糕這種事兒,有個女的在總能自在點兒。
可江初萬萬沒想到的是,大奔他們兩口子還是捎帶著人來的。
確切地說,是寶麗捎來的,一個她又不知道打哪兒冒出來的親閨蜜,名字叫陳林果。
一開始江初還沒反應過來,進了店見三人站挺近的,還以為陳林果是店員。
剛打聲招呼站在大奔旁邊,寶麗過來一胯骨把他懟去了陳林果那兒。
「這得兩個人一組,嫂子給你找了個伴兒,別客氣。」寶麗熱情地介紹,「我小姐妹,陳林果。果兒,這帥哥就是江初。」
「你好,」陳林果倒是挺大方,長得也還行,白,圓眼睛,黑長直的頭髮別在耳朵後面,齊頭髮簾兒顯得很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