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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ldo;不會不會,跟師傅在一起,一輩子都不會悶。&rdo;只要你讓我親親摸摸抱抱……
師傅垂下眼瞼,輕聲問道:&ldo;你這可是真心話?&rdo;
我用力點頭。&ldo;自然是真心的!&rdo;
師傅死心眼兒,這我也是在一起後才發現。他原來之所以遲遲不敢向我示愛,顧慮的不過是幾點。第一是年齡差距,他大我十歲,第二是文化差異,他覺得我倆沒有共同語言,第三是性格不同,他靜我動,他文我武。我是這麼跟師傅說的:你不是年紀大,是成熟,年未而立便官居一品,誰不說您年輕有為?再說,年長的人會疼人,師傅你疼我吧?(臉紅,別過臉輕輕點頭的師傅)文化差異也不算大事,很多事情,只要做不用說,你說對不對?(師傅臉上更紅了)我們性格互補,陰陽協調,只要你不介意,我也不會介意&ldo;你靜我動&rdo;的。(師傅惱羞成怒了……)
我這一顆心,比珍珠還真吶!
此刻我也是同樣真誠地直視師傅的雙眼,可能一不小心把心裡那點齷齪想法都抖了出來,師傅一開始還好好的,慢慢地臉上竟然又淡粉淡粉了,眼裡似乎還有小火花在閃。
師傅輕輕嘆了口氣,別過臉看向窗外幽幽道:&ldo;枉我沈東籬飽讀聖賢書,教出來的徒弟竟是如此……&rdo;後面的話卻沒有說出來,我忍不住想幫他補足‐‐流氓。
不好意思地摸摸臉,我這人沒什麼優點,為人處事靠著的便是&ldo;流氓&rdo;二字,精通的是臉厚心黑厚黑學,憑的是堅忍不拔草根精神,竟然縱橫天下無往不利,說來也是命太好了,目前為止還沒遇到比我更流氓的人。
&ldo;師傅,你也別難過,我流氓是天生的,不是你的錯。&rdo;我安慰他。
&ldo;教不嚴,師之惰。&rdo;師傅淡淡道,&ldo;這都是為師過去忙於公務,疏忽了對你的管教。既然這段時間你不能出沈園,我們不如趁此機會,重修課業。&rdo;
我倒抽一口涼氣,驚恐萬狀,連退三步,顫聲道:&ldo;師、師傅,你可當真?&rdo;
師傅微微笑著一點頭,&ldo;師傅可曾騙過你?&rdo;
我顫抖得如同秋風中的落葉,和師傅挑燈夜讀,紅袖添香,那自然是十分美好的,但前提讀物得由我挑選,要看大學、中庸、論語、孟子,那還不如看金x梅,玉x團……
師傅果然是師傅,他無視我內心的哀號,從架子上抽了一本書,堪堪兩個大字劃過我眼前‐‐《大學》!
這書我倒會背幾句,畢竟是國子監的必修課程。在國子監念書的,不是皇親國戚就是官宦子弟,只有我一個人比較特殊,丞相大人的親傳弟子,這是師傅唯一一次以權謀私,讓我走了後門,到滿是鴻儒大士的國子監當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吊車尾。
其實別看我平日裡好像粗野不堪,好歹也能識文斷字,詩詞也背得幾首,只不過出處不能讓師傅知道。我師傅被譽為無雙國士,文章一出,帝都紙貴。我身為他唯一的親傳弟子,自然也不能太糟,怎樣都算略有薄名,曾經一首詩讓國子監的老師自愧不如,吐血三升,告老還鄉。我還記得那首詩這樣寫來著:
朕與先生解戰袍,
芙蓉帳暖度春宵。
但使龍城飛將在,
從此君王不早朝。
其實句子都是別人的,我只是睡得迷糊順手摘抄,還寫錯了幾個字,哪裡想得到它本意如此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