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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裡沒有一點兒感情,聽得出來,他吃味了。
汪朕不說話,把汪碩翻過一個身,讓他趴在浴缸邊沿兒上。
汪碩的臉陰沉沉的,不見一絲血色。
過了好一陣,沒聽到汪朕回應,汪碩又冒出一句。
&ldo;我心已死。&rdo;
汪朕說:&ldo;你真把你那份感情當回事,我都不屑於開導你。&rdo;
&ldo;誰稀罕你開導啊?&rdo;汪碩斜了汪朕一眼。
汪朕又說:&ldo;你還記得咱倆小時候搶柺棍糖不?&rdo;
&ldo;你什麼意思?&rdo;汪碩沒明白。
汪朕沒說話,拿起浴巾把汪碩裹上,顧自走了出去。
晚上一點多鐘,夜貓子終於出動了,一連三天不知道什麼叫餓,今天突然就熬不住了。走到廚房,開啟保溫飯盒,頓時一喜,竟然還有餃子,而且還是熱乎的。
香味兒一直飄到汪朕的屋。
他這麼晚沒睡,其實就是想看看,汪碩的心灰意冷到底有多嚴重。現在看來,有一大半是做給自個看的。
就像剛才他沒說完的那番話,小時候他和汪碩分一根柺棍糖,掰開之後發現不一樣長,兩人都想要長的。於是就把長的那根掰短一截,沒掌握好分寸,另一根又變成長的了,於是又把那根掰短一截………
掰來掰去,到最後誰都沒吃到。
汪朕很不高興,汪碩卻拍巴掌狂樂。
因為在汪碩心裡,佔有比享受更重要。縱然兩個人都吃到了,但少吃一口對於汪碩來說就是巨大的打擊;如果誰都沒吃到,他心裡反倒平衡了。
半個多月過去,吳所畏每天兩點一線,除了公司就是家。
在caubpn的治療方案下,吳媽的精神頭兒一直不錯,雖然病情也在惡化,但相比醫院裡那些痛不欲生的晚期癌症患者而言,她算是很幸福的。
吳所畏每天陪在老太太身邊,日子冷清卻也省心。
這幾天,吳所畏發現吳媽越來越糊塗了。
以前她會把家裡歸置得井井有條,東西放在哪兒都記得清清楚楚。現在完全沒記性了,前一秒鐘剛放在某處,下一秒鐘就找不到了。
就拿昨個來說,吳媽拿著自個的褲子跑到街坊家,非說是鄰居落在她家的,還要把褲子還給人家。弄得鄰居哭笑不得,最後還是讓吳所畏給勸回來的。
半夜,吳媽醒過來,著急地拉著吳所畏的手說:&ldo;老頭子,看看兒子是不是哭了?&rdo;
吳所畏把燈開啟,迷迷瞪瞪地看著吳媽。
&ldo;媽,您做噩夢了吧?&rdo;
吳媽還拽著吳所畏的手說:&ldo;老頭子,趕明兒給兒子買張小chuáng,擱咱屋睡吧。&rdo;
吳所畏又想笑又想哭。
第二天一早,汪朕到吳所畏的公司找他,兩個人一起出去吃午飯。
&ldo;你媽情況怎麼樣了?&rdo;
吳所畏說:&ldo;除了腦子有點兒糊塗,其他都好。&rdo;
&ldo;怎麼個糊塗法?&rdo;汪朕問。
吳所畏說:&ldo;就是總叫我老頭子。&rdo;說完忍不住笑了。
汪朕沒說話。
過了一會兒,吳所畏嘆了口氣,問汪朕:&ldo;你說我該怎麼對我媽好呢?她現在不缺吃不缺穿,我就想讓她在這段日子裡,每天都高高興興的,你幫我想個主意吧。&rdo;
&ldo;為什麼讓我幫你想?&rdo;汪朕問。
吳所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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