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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o;哈利高聲說，聲音在布利茨屋畫滿塗鴉的牆壁和荒涼的市區街道間迴蕩。

他結束通話，並打給哈福森。

&ldo;哈利嗎?&rdo;

&ldo;克里斯托&iddot;史丹奇就是兇手，把那件駝毛大衣的描述報給制服警察和勤務中心，請他們通知所有的巡邏車。&rdo;哈利對一名老婦人微笑著，老婦人穿著一雙時尚的短靴，鞋底加了防滑釘，使得她的鞋底摩擦著地面，走起路來磕磕絆絆，&ldo;還有，我要二十四小時監視通話記錄，看看有誰從奧斯陸給薩格勒布的國際飯店打過電話，以及打來的電話號碼。去找奧斯陸地區挪威電信的克勞斯&iddot;託西森辦這件事。&rdo;

&ldo;這算是竊聽，我們得有搜查令才行，這要花好幾天時間才能拿到。&rdo;

&ldo;這不算竊聽，我們只需要知道電話撥出的地點。&rdo;

&ldo;挪威電信恐怕分不出其中的差別。&rdo;

&ldo;告訴託西森是我找他幫忙的，好嗎?&rdo;

&ldo;我能知道為什麼他要冒著被開除的危險幫你這個忙嗎?&rdo;

&ldo;陳年往事了，幾年前我救過他，不然他就被湯姆&iddot;瓦勒和他的同伴打成肉醬了。你也知道暴露狂被帶去署裡會發生什麼事。&rdo;

&ldo;原來他是暴露狂?&rdo;

&ldo;已經退休了，反正他會願意提供協助，只要我們不再提起這件事。&rdo;

&ldo;原來如此。&rdo;

哈利掛上電話。調查工作動起來了，他不再感覺到刺骨的北風和風裡夾帶的雪針。有時，這份工作可以給他片刻純粹的喜悅。他掉頭走回警署。伍立弗醫院的單人病房裡，約恩在床單上感覺到手機振動，立刻抓起手機。&ldo;餵?&rdo;

&ldo;是我。&rdo;

&ldo;哦，嘿。&rdo;他難以掩飾語氣中的失望。

&ldo;聽起來你似乎希望電話是別人打的。&rdo;朗希爾德過於開心的語調背叛了一個受傷的女人。

&ldo;我不能講太久的電話。&rdo;約恩瞥了門口一眼。

&ldo;我只是想跟你說，羅伯特的事我很遺憾，&rdo;朗希爾德說，&ldo;我為你感到難過。&rdo;

&ldo;謝謝。&rdo;

&ldo;你一定很不好受吧。你在哪裡?我給你家打過電話。&rdo;

約恩沉默不語。

&ldo;麥茲會工作到很晚，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去你家。&rdo;

&ldo;不用了，謝謝，朗希爾德，我應付得來。&rdo;

&ldo;我很想你。晚上好黑好冷，我好害怕。&rdo;

&ldo;你從不害怕的，朗希爾德。&rdo;

&ldo;有時候我也會害怕啊，&rdo;她用生氣的口吻說，&ldo;這裡有好多房間，卻一個人都沒有。&rdo;

&ldo;那就搬到小一點的房子啊。我得掛電話了，這裡不能用手機。&rdo;

&ldo;等一下!你在哪裡?&rdo;

&ldo;我有點輕微的腦震盪，在醫院裡。&rdo;

&ldo;哪家醫院?哪一科?&rdo;

約恩感到迷惑：&ldo;大部分人都會先問我怎麼會有腦震盪。&rdo;

&ldo;你知道我討厭不知道你在哪裡。&rdo;

約恩想像明天探病時間朗希爾德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