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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昌豐面前,他這位二哥可是向來不服輸的。
難道就因為盛京這座皇城是廉昌豐繳械降上得來的,戰無不勝的殷世櫟總會心存不齒,而敵視對方嗎?
殷世煊揉揉眼角,道是越想越亂。“現在據祭禮開始還有多少時間?”
“恐怕三炷香時間不到了。”
殷世煊推窗而觀四下之形勢,卻是人山人海箭在弦上。
他皺眉而回,三番思慮過後交代下去,“祭禮尚能推遲兩分,你速去交代孟大人,秘密去三里外京畿軍營,務必想辦法在三炷香內將那匹豺狼運過來。”交代完畢他氣息暫緩,像是為了告慰自己而喃喃自語,“倘若猛虎猝死,也只能讓位給另一個了。”
☆、狼虎之爭(五)
不過,這個拖延的法子施展起來也不似想象中的簡單。這是欽天監特意挑選的時日及時間,倘使有半分偏差,出了亂子可就不是幾句斥責就能打發的。
太子一行及幾位公子已經候在了神道上,各個吉服盛履,靜候著天子車隊款款由遠及近。欽天監已經過來催了好幾次,因著神獸車鸞至今未現身,這位年過古稀的老大人總是有些憂心忡忡。在受到太子殿下三番推諉之後,他望望天上之雲色,低頭又掐指而算,總歸還是未說什麼而退下了。
這邊華蓋下的貴人們各個面色迥異,彷彿各懷鬼胎似的,不知是為了欽天監那催命般的形色,還是為了其他的什麼。
太子殷世煊心事重重,二公子殷世櫟愁眉不展,三公子殷世琭置若世外,而殷世喬——一臉興奮。
“喂。”身後傳來殷世喬糯糯的叫聲,像是對著廉幽谷而去。
廉幽谷指著自己的鼻子,回頭問:“叫我嗎?”
殷世喬啾啾嘴唇,跑來她的裙下,仰著頭問:“你怎麼也在這裡?”
“我要上祭壇的啊。”廉幽谷小聲答話,擔心殷世煊聽見,低頭反問:“你呢?你在這裡要幹什麼?”
殷世喬摸著指甲蓋想了想,“可能是來磕頭的吧。”
嬌小聲線傳入幾位哥哥的耳朵裡,幾位公子竟罕見地流露出了相仿的笑容,不過很快就消失在了他們各自的臉上。又恢復到了方才那般神色。
正當幾位思緒亂飛時,西面臨時圈養場處牽來的一匹猛虎,中斷了所有人的多慮不安。車駕已裝配完畢,珠光寶氣隨著猛虎的步履節奏盈盈起浮,映織成一張瑰麗奢華的網,宛如天庭的仙宮羽衣一般,端得是凡胎俗物,也為之修飾得驚天撼地。
老虎沒有死——這是殷世煊與殷世櫟不約而同想到的結論。
廉幽谷不知謂地與那大貓打招呼,渾然不知背後殷世櫟的角度,傳來的至寒目光。
彼時,與老虎一道前來的還有一小吏,正伏在殷世煊身側耳語。殷世櫟便也不再去注視廉幽谷,而是將注意力落在殷世煊的一舉一動上。
殷世煊得來訊息,很快道了一聲“退下吧”,卻不知在搞什麼名堂。
小喬這時候發話了:“煊哥哥,這隻老虎吃人嗎?”問這話時,殷世櫟同樣等著殷世煊的回答。
殷世煊目不轉視,閒適一笑,像是說與所有人聽,“當然不會了,只要好生訓練過,任何動物都能成為人類的朋友。”
“是嗎?”小喬無心問出了廉幽谷心中所想。
野人亦是動物——是不是也包括她?
“當然,太子妃和那老虎還是朋友呢,你一見便知。”殷世煊未有猶豫地如此回答,廉幽谷心下卻為隱隱一熱。
~
幾乎是在同時,那神獸車鸞抵達祭禮場,天子車駕也在不相上下地達到同處。
雖說天子容尊已非神秘,但那副身架子無論往何地處一站,代表的便是上蒼之旨意。其威懾天下的含義尚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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