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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邊幫他穿外袍邊道:「聽說昨晚半夜回了,走的是後門,動靜不大。」
容真:「那王爺怎麼沒來這裡休息。」
翠珠傻了一下,搖頭:「奴婢也不知道。」
語氣卻有些擔憂和失落。
容真看著她那表情笑了聲:「我不是在意那個,我就是……有些擔心他。」
翠珠不解:「王爺是天潢貴胄,出趟門而已,必定是萬事順意的,而且奴婢聽說是皇后娘娘派人傳話,讓王爺帶王妃去趟京郊寺廟,說那裡的求子觀音很靈,王爺或許是看王妃太累就自己去了吧……王妃不必擔心。」
容真本來還沒那麼擔心,聽翠珠這麼一說,立刻擰起眉。
婚後第一天就讓人去拜佛求子,到底是求子還是有其他授意?
這皇后也是夠古怪的。
他問:「王爺現在在哪兒?」
翠珠搖頭說不知。
容真走到前廳,讓人將管家帶過來,直問:「王爺呢?」
對方道:「在後院竹林,王爺吩咐過,不許人去打擾。」
容真沉默了會兒,拿著一塊點心開始吃,吃完就回了院子,一直捱到中午,又吃了午膳,終於憋不住了,把外袍脫了,換了件清涼方便的白色褙子,找了本厚厚的話本半躺在椅子上看。
翠珠一進來,嚇了一跳,也不敢讓王妃注意儀態,把門關緊,又出去了。
容真一直看到傍晚,最後將那話本放在一旁,輕手輕腳往外看,院子裡只剩翠珠和一個看院子的僕人。
容真開口對外道:「翠珠,你們去廚房讓他們把晚膳送到我屋裡,我有些不舒服,就不去前廳了。」
翠珠應了聲,便帶著那個提著燈籠的僕人往外去了。
容真計謀得逞,立馬往身上掛了件黑色的披風,開門就往外跑去,一路避開僕人和侍衛,快步往後院竹林那裡跑去。
到了竹林時,容真才發現外面有多黑,院子附近都掛著燈籠,還有些亮光,可竹林附近硬是一點亮光都沒有,若不是有遠處的石牆建築,可能他就會下意識覺得自己來了深山中的某處竹林。
容真一想著衛長彥在裡面,也不那麼害怕了,正想往那石道上走,後方忽然傳來腳步聲。
他一緊張,下意識就跳進了眼前的人工湖裡。
有著瀑布的聲音掩蓋,他順利往前遊了很遠,因為怕被人發現就一直加快速度在水裡往前潛,依照記憶往竹林內部的方向靠近。
在終於看到岸邊理石梯時,他這才過去小心地將腦袋從水裡探出來。
隨即,就看到了站在岸邊垂眸直直看著他的衛長彥。
容真:「……」
他一下嗆住了,拼命咳了幾口水。
衛長彥臉上是冷的,卻還是彎腰將他從水裡撈出來,將濕淋淋的美人抱在懷裡,往林中一個竹屋那裡走去。
兩人一個在咳,一個從頭至尾都不說話。
沒多久,容真便被他放在竹屋的木床上。
衛長彥站在床邊挖苦他:「跳水的時候本王就聽到了,原來王妃還有這種喜好,喜歡夜裡游泳。」
容真低著腦袋,用手擰褙子上的水,披風在他游泳時就掉水裡丟了。
衛長彥看他擰得辛苦,蹙起眉,直接過去動作粗魯地將那濕透了白褙子扯開全部脫下,看到他沾著水的肌膚,眼潭又暗了幾許,直接別過頭將自己的外袍脫下,用力將他濕漉漉的身子包住:「笨。」
容真抬頭看向衛長彥,卻在他裡衣上發現了幾處血跡,是從裡面出來的,容真一下就坐直了:「你怎麼受傷了?!」
衛長彥沒理他,直視著他問:「為什麼要偷偷摸摸來這裡?要不是本王早知道是你,你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