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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的神情是他看不明白的,似欣喜似悲傷,就像他得到了一串很大很大的糖葫蘆,他剛想吃,卻發現它們全都掉在地上了。
他很難過,因為那串糖葫蘆不屬於他了。
孤回聽見蕪煙的呼喚聲,連忙向對面看去‐‐果然,是那個男人。
此時正一臉茫然地看著他的藝兒,他還以為他死了呢,原來還活著,不過看樣子是真的不記得了,只是,他的藝兒怎麼能被除他以外的男人盯著看那麼久呢,而且這個人還是他的情敵。
孤回眼中驟起怒火,一拳揍過去。
其實剛想問問她是誰,就被臺上的男人打了一拳,隨即將投到蕪煙身上的視線移過來,一臉不解地看著他,不明白他為什麼要突然出手。
但他很快反應過來,回打過去,不管他為什麼打他,打了他,他就要還手。
這是老頭兒教他的,你學了那麼多年武藝,吃了那麼多苦,不是為了給別人當撒氣包,不是為了給誰欺負的。
誰打了你,你就打回去,打得過,就把他打個半死,權當教訓,打不過,就滾過來練功,練到打得過他為止。
他很快和孤回廝打起來。
蕪煙被他茫然的眼神刺到了,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當她看見臺上的人扭打起來的時候,也沒有制止。
反倒是被晾到一旁的蒜苗子弟子叫起來,&ldo;喂喂喂,和我打,和我打,不是你們對打。&rdo;
他喊了半天,可沒有一個人理他,不由得想擠進他們中間去拉架,剛邁出一步就被他的師傅蒜苗子拉過來了。
&ldo;你幹嘛?&rdo;蒜苗子不贊同地看了看他。
大弟子一臉委屈的說,&ldo;我讓他們跟我打,他們偏偏不聽,您看,&rdo;大弟子指了指其實和孤回,&ldo;他們……還在打。&rdo;
蒜苗子在他腦袋敲了一記,&ldo;打架嘛,打你,打他有區別嗎?反正他們哪個贏了都要跟你打的,急什麼?&rdo;
&ldo;對哦,&rdo;大弟子撓了撓腦袋,&ldo;他們兩個打,肯定會分個輸贏,到時候就只有一個人和我們打,我們……就能少打一場了。&rdo;
&ldo;是的,&rdo;蒜苗子撫了撫鬍子,&ldo;退一邊去。&rdo;
&ldo;哦哦哦。&rdo;大弟子一臉憨笑地退下了。
蒜苗子在臺下聚精會神地看著,心裡暗暗驚嘆,穿黃衣的小子,功夫真俊。
其實這兩年,雖然心理年紀不大,但功夫卻是精進了不少,現在的拂儒也不是他的對手了。
他發起脾氣來也沒人製得住他,所以閣中弟子都會順著他,一是心疼他變成這幅弱智的樣子,二是實在打不過他。
只是有一點,他們勸阻了很多次也沒用,那就是……他突然迷上了黃色的衣衫,說少年也應該穿這樣鮮亮的顏色。
閣中人無法,只好由著他,現在外面的人都傳,拂塵閣少主是油菜花的親戚。
蕪煙回過神來,看著臺上的男人,臉還是那張臉,只是穿的不是她熟悉的黑色衣衫,而是一件黃色的胸口還繡著奇奇怪怪圖案的衣服。
臉上的神情帶著一絲驕傲和勢在必得。
其實每一招都只用了三分力,因為他發現對面的男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他還得留點力氣和蒜苗子打,聽說做武林盟主是個很有趣的事情。
孤回連連敗退,他的武藝並不算好,因為大部分時間花在制彈藥和想藝兒身上,練武的時間甚少,所以只算勉勉強強過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