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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家公主會躲在柱子後面,還時不時地將腦袋探出來看看。
在皇上身邊伺候的都是人精,看見了也當作沒看見,只是走路的時候,都不約而同地繞過那兒,往別處走。
等了一刻鐘後,其實過來了。
他的步伐有些急,臉上雖無表情,但看得出他此刻的心情不錯,臨近御書房的時候,又將步子放緩了些,整理了一下儀容。
蕪煙目不轉睛地看著他,眼睛一下都不想眨,生怕錯過任何一次看他的機會。
其實像是有所察覺地看過來,隨即步子頓了頓,抿了抿唇,又往御書房去了。
蕪煙心裡雖然有些急,但也知道,事有輕重緩急,他要報告的事情比現在見她要重要,她可以等他出來了再找他。
於是蕪煙就一直站在柱子後等著,一刻鐘,兩刻鐘,半個時辰……一個時辰。
最後,蕪煙整整等了一個時辰,她的姿勢也由最初的站立變成了蹲。
自從其實進去後,她的眼睛就一直盯著御書房的門,是實實在在的望眼欲穿。
臨近冬日,她為了美卻只穿了一件碧綠色的襖裙,披風也沒套一個,如今又站又蹲了一個時辰,腳也麻了,落在外面的手也凍得青紫,抓著食盒的手卻始終沒有松過。
嘴唇也由剛進宮時的紅潤變成了烏烏的,伴隨著外間突降的雨,哆嗦了起來。
算了算,已經有一年九個月零三天未見他了,她想美美地見他,結果卻被無情的即將到來的冬日凍成了這個傻樣子。
不人不鬼。
果然是應了那句話,美麗凍人,要風度不要溫度。
正思索著,御書房的門開了,出於慣性,蕪煙猛地跳起來,只是腳麻,所以跳到一半又跌倒了地上。
其實一開門就看到了這樣一副場景,一個臉和嘴唇烏青的人兒,手裡抓著一個盒類東西,蹲在地上,一見到他,就從地上跳起來,大概是沒力氣了,跳到一半又跌回去了。
最後,眼淚巴巴地看著他,嘴唇不停地哆嗦,看起來很狼狽,又不太狼狽。
因為,她的髮髻未亂,衣衫也未因蹲的久而產生過多的褶皺,只是抓盒子的手因為過於用力,而爆出了青筋。
這不是重點。
最重要的是,這個人是公主。
是他一有空,就偷偷上房揭瓦瞧著的人,是他捨棄溫暖的被窩也要側臥房梁守護的人。
現在就跌在他面前,眼神裡控訴著他的無情,就差指著他的鼻子唱黃梅戲了。
其實腦子裡轉過一百三十八出大戲,最後全部推翻,蹲在公主面前。
&ldo;其實……&rdo;蕪煙囁嚅出聲,話語中的可憐和嬌氣連她自己都驚到了。
其實快速地瞥了瞥公主的身後‐‐沒人。
意料之中。
公主向來不愛帶下人出來,一直是獨來獨往。
只是上次出事後,身邊多了幾個皇上的暗衛罷了。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解開了自己身上的斗篷,輕柔地披在她的身上。
蕪煙瞧見了他眼底的猶豫,抿了抿唇,沒說話,卻在他下一刻將斗篷披在她身上時,笑開了花。
笑意直答眼底。
皇上的暗衛只覺眼前一晃,有什麼東西透過雨幕鑽進了他們的心裡。
公主,原來也會笑。
還是那麼生動,絲毫不僵硬的笑。
眼前的一副郎情妾意地畫面,也被暗衛分毫不差的報給了皇上。
皇上聽到前面還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原來……這丫頭的清蒸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