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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向偉口吻嚴厲地說：&ldo;是什麼情況，等調查清楚再下結論。&rdo;

在電話裡，就可以想像出姚子平點頭的樣子&ldo;是&rdo;字還在拖著尾音，白向偉早把電話&ldo;啪&rdo;地放下了，伸手拿起旁邊的紅色保密電話道：&ldo;是江新同志嗎？我是白向偉，臨河突然排汙，造成正在組織龍舟比賽的學生落水中毒，目前，已經死亡四人，後面的情況還很嚴重，估計這個數字還會增加。你馬上派出最得力的人，配合市環保局行動，記住，一定要取得最直接的證據。&rdo;

放下電話，白向偉苦笑著搖頭：&ldo;何燕同志，還真是讓你言中了，硬骨頭自己跑上門來了。&rdo;

&ldo;白書記，我剛才已經聽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你就下指示吧。&rdo;

&ldo;你要求的公安，都聽見了，我已經讓江新同志親自安排了。還有，你派一個專家，跟我一起去東陽。&rdo;

寧遠早進來麻利地拿起桌上的包閃在一邊。何燕緊跟在白向偉的後面朝樓梯口走去，白向偉個子高，心急步快，何燕几乎是小跑，但並不影響打手機：&ldo;喬仙群嗎？我是誰，局長！你馬上通知執法佇列隊候命，準備執行重要任務，我一到，就出發。還有，讓技術科科長楊小蘭，以最快速度趕到昆明路口，跟白書記一起去東陽。&rdo;

到了樓下，警車和自己的奧迪，早停在大樓門口了。剛才還在後面的寧遠，不知從哪兒，哧溜一下到了前面，早拉開車門，立在那裡等著呢。屁股還沒有捱上車座，白向偉就催促道：&ldo;開車。&rdo;

警笛聲在市委大院顯得格外刺耳，大家紛紛推開窗戶朝下探望。

大約是被蒙怕了，高速入口的收費員把警車放過去，來攔白向偉的車，白向偉不容置疑地命令道：&ldo;衝過去！&rdo;

司機一踩油門，欄杆擦著車頂，&ldo;嚓&rdo;地一聲沖了過去，旋風般跟著前面的警車，朝遠處奔去。

這次行動，在劉芳看來，是在白白浪費她破案的時間了。

女屍經技術鑑定，是被人掐死的，從衣著和體形特徵斷定是一個在風塵中行走的南方女孩。偵破工作正緊鑼密鼓的時候，接到了主管副局長閆明的電話，讓她帶人配合何燕的行動，她幾乎想都沒想：&ldo;閆局，命案必破，我可是簽有責任書的。&rdo;

閆明是個不甘寂寞又十分敏感的人，自我感覺能力不比任何人低，對自己現在這個位置早就耿耿於懷，平時總擔心屬下會因此看不起他，口氣向自來得很硬：&ldo;這是市委的指示，你有什麼意見找江局講，在你劉芳的心目中，就江局一個人是局長嘛。&rdo;

4政治被動(7)

劉芳忍不住頂道：&ldo;正局長本來就只有一個。&rdo;

閆明更生氣了，說：&ldo;這麼說，我是指揮不動你了？&rdo;

劉芳也來氣了：&ldo;將來局裡追究沒有完成破案任務責任的時候，希望閆局也能這樣站到前面。&rdo;

話說到這個份上，劉芳別無選擇。

當何燕率領環保執法大隊威武雄壯不可阻擋地衝到瑞雪公司的時候，光天化日之下，門衛哪裡敢攔？接著，何燕便不再理會他們，徑直帶人很專業地快步直奔廠區後面的排汙站，很快，裡面的工人給趕出來，看在小院的角角里。等劉芳他們隨後趕到，何燕正在指揮市電視臺記者拍攝：&ldo;你低一點，角度一定要選好。&rdo;看見劉芳過來，招手讓她過去，指著正在嘩嘩朝外排放的汙水，說：&ldo;你看，多虧我們行動果斷，給抓了個正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