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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俏幾乎是一口氣說完了這番話,感覺出了心中一口悶氣。然後緊緊地盯著餘笑予看,卻再也不說一句話了。
餘笑予一直茫然若失地站著沒動,好像這些話什麼也沒聽到,臉上露出既痛苦又無奈的表情看著林俏。好半天,他才眨動眼睛,象是回過神來,說:&ldo;天氣預報說明天開始降溫了,多穿點衣服吧。&rdo;說完,頭也不回地轉身走了。
在他關門的那一瞬間,身後的林俏幾乎要喊住他了,可最後她還是強強忍住。直到聽不見腳步聲音,林俏才撲到床上痛哭起來。
剛才的那些解氣的話她壓抑了許久,自從她知道媽媽的事情以後,她就想對著餘笑予痛痛快快地說出來。她知道這也是她媽媽要說的話,如今她替母親說出來了,而且是對著這個無情地傷害過她的男人,她為媽媽感到舒暢。可是,在她心中又是多麼地愛著這個男人,當她說第一句的時候開始,她就又被痛苦所佔據了,她知道話一出口的時候她就從此失去這個男人了。
報復的快感和感情的痛苦一起加在了林俏的心頭,她撲在媽媽懷裡,淚如泉湧。
四十二
蕭逸負責介入治療一個月了。
起初他以為在這一段時間餘笑予會對他很提防,所以他也小心翼翼的,完全按照以前王挺的方式和餘笑予的吩咐去做,不敢越雷池一步。不過他慢慢發現,餘笑予對他很是信任,幾乎不怎麼插手過問其中的事情。而且這段時間餘笑予顯得很忙碌,而且精神狀態也和以前大不一樣,不象從前那樣終日精神抖擻的了。蕭逸對這些倒沒考慮得太多,他只是開心能很從容很方便的掌握介入治療中的具體細節了。
他發現介入治療室中能夠接觸到藥品的只有副主任,護士長以及他,而那兩個人顯然也是餘笑予的心腹。而這其中,他,也就是以前王挺的角色是最為重要的,每個患者的介入治療方案,用藥劑量種類以及藥品的使用記錄等等牽涉到內幕的工作,都由他來負責實施。
現在,蕭逸可以說已經掌握了相當一部分的內幕,不過他知道僅憑這些還不夠,他現在掌握的只是很少的一部分病人的資料,而且這都是短期的指標,還沒有對身體危害有說服力的證實。他需要以前的病人的資料,而這些只有餘笑予本人才有。
他想了很多種方法去得到這些資料,可每一種方法都顯得操之過急,考慮之後都被他一一否定了。
這期間他找馬局長匯報情況的時候談了這個事情,馬局長也認為現在剛剛取得了餘笑予的信任,還是應該小心謹慎一些為妙。等到他能獲得象王挺那樣的信任的時候,用研究藥品的名義取得那些資料應該是更加穩妥的方法。
於是蕭逸不再苦苦想這些了,他把全部的注意力和工作轉移到藥品的使用上。因為他既負責介入治療又負責著藥品研究室的工作,所以他很方便的就可以再用藥上做些手腳。對於病情較輕的病人,他選擇的藥物是完全合理的臨床用藥。而對於較重的病人,他就儘量將藥品的危害降到最低。雖然這樣做時間久了難免不被懷疑,因為療效會大大降低,可是蕭逸還是決定這樣做,這樣他的內心會好過一些。
一天中午,蕭逸快要到餐廳去吃飯了,忽然門衛打來電話,說有快餐廳的給他送午餐。這是馬局長對他說起過的聯絡方式,意思是馬局長有事情找他。蕭逸便藉故離開了醫院,還是在游泳館的後門,蕭逸坐進了等著他的車裡,他發現馬局長已經坐在車裡了。
&ldo;這段時間餘笑予和王挺有沒有什麼異樣的表現?&rdo;馬局長問他。
&ldo;餘笑予顯得很忙,有的時候在醫院看不到他。而自從我接手介入治療到現在,王挺根本就沒有在醫院露面。&rdo;蕭逸把他所知道的情況說了。然後問馬局長:&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