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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也嘀咕過合算不合算的事兒,可是小姐主意已定,他倒不好多說了。思量一會兒先把這合算不合算的事兒拋到一邊兒,又連著找了一些人問問別的情況。
最後仍然不放心,又使了些錢,請幾個村民沿著荒地周邊將荒糙割了,開出一條路來,打算再請小姐來看看。
青籬聽了張貴轉述那老漢的話,心中細細回想了前世家裡幾畝地的收成。她是八零年出生的人。那會子農村才剛剛實行包產到戶不久,五六歲的時候就常聽父母說今年麥子收了多少斤,玉米收了多少斤,印象中的數字大多都五百斤左右,只有一年,麥子大規模生病,許多麥子都枯死了,父母擔憂得不行,以為那麥子要絕收了,但最終那一年麥收後,父母稱了糧食,歡喜得不行,她記得清清楚楚,畝產是三百五十斤的樣子。
而且那個時候,麥子的新品種極少,用的還是傳統的自己留的麥種,與現下的這狀況倒差不多。
後來,高產的品種多了起來,麥子的畝產大都在九百斤到一千斤之間。
而前世她所在的農村,要說比現在的條件好的兩點,一是有農藥,二是機井灌溉。
那塊地臨著淇河,澆水應該也不是難事,這麼一比,唯一缺的便是農藥。只差這一樣,難道她就種不出畝產三百斤?況且,良田也並不是一開始就是良田。總是要養的。本來,產量這個因素,在她的決策中就沒有什麼影響力,略微思索了這一番,便把這個因素放在一邊兒。
前一次她只顧著看這荒地的地形地貌和周邊的大環境,又因準備不足,不少時間都浪費了。這一次張貴提前做好了準備,倒是可以從從容容的將這塊地仔細看一看。
繞著張貴開出來的小路轉了一圈兒,心中對這塊荒地又了新的瞭解。這塊荒地以那條小路為界,東邊一大塊兒,裡面的雜糙多數為茅糙、灰灰菜和一些灌木叢。茅糙,也就是農村俗稱的茅茅根,小時候,她們村子北面的一個大沙坑中,這種糙最多,根部是白色或者淡黃色的,吃起來甜甜的,小時候她們放學回家,經過這裡,總要挖一會兒茅茅根,再回家吃飯。這種糙特別耐旱。生命力極強,根扎得極深,特別不好根除。若是留下斷根,來年仍然會長出新糙來;灰灰菜是她們老家的俗稱。也是一種野菜,嫩苗可食。這種糙雖然好除,但是一棵結籽極多,估計深埋在地下的糙籽,來年春風一吹,這裡又是荒糙一片。
而西面的一塊兒裡面的荒糙品種更是繁多,像狗尾巴糙,青麻,曼陀羅,牽牛花等等,還有農村地頭路邊常見的一種叫不名的雜糙,這種糙緊緊貼著地皮生長,秧子拖得特別長,小時候,幹活累了,她和姐姐經常扯許多這種糙編糙繩玩,這種糙雖然清除費力,但是在她的印象中,好像根系並不深,不會反覆的生長。
那曼陀羅,她最是不喜,小時候只知道這種糙很臭,連牲口都不吃,還有它的果實樣子也不討喜,滿身的刺,長老了就會裂開。更是扎人,後來知道了它的學名,很是驚奇,這麼臭的糙,居然是有名的&ldo;麻沸散&rdo;的主要配方。
這塊地裡面最最讓人頭疼的要屬那牽牛花。牽牛花,名字可愛,花也可愛,但是長在農田中卻一點也可愛不起來,這糙和那茅糙都屬同一類,是頑固型雜糙,根系扎得極深,斷根再生的糙。
原先對這塊荒地的樂觀,被這些頑固型雜糙打擊得一下子失去了蹤影。旁的先不說,單說這東西兩塊地裡面,一樣茅糙,一樣牽牛花,便極難纏,這一比起來,那些看起來很唬人的灌木叢倒是顯得好辦多了。
青籬在地頭立了一會兒,心中嘆了一口氣,若真是要買下這塊地,必須得先火耕,再深犁。再反覆的用排耙,來回的耙上十幾遍,好把土裡糙根都翻出來。當然若是人力,時間充足,最好是用的鐵耙子一寸一寸的翻。即使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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