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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小女子的有恃無恐,以她所瞭解的四少,絕不會拒絕一個女子的求助。四少果然笑起來,“貝兒一定私下告訴了你,我正需僱一名秘書。”
蕙殊臉一紅,索性大方承認,“我可以做得很好的,英文都沒有問題,德文也會一些,沒人比我更適合做你的秘書。”她微揚了臉,青春光潔的額頭下,眼睛晶瑩,流露新式女性獨有的張揚自信。
這神情,令四少剎那失神。
那個人,也曾眉目動揚,顧盼神飛。
一言不發的四少看上去全然不是平日倜儻樣子,這樣的他令蕙殊覺得陌生。她又急急開口:“我不會再給你添麻煩,貝兒能做好的事,我也可以!”
四少嘆口氣,“你和貝兒不一樣。”
“為什麼?”蕙殊睜大眼睛,立刻反問。
四少微微一笑,“你應當知道,她不是我的女人。”
蕙殊點頭,心中黯然,想起貝兒顛沛際遇,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貝兒所嫁的富商姓蒙,年長她十歲,聽說也是極出色的男子。這段姻緣雖是財勢交易,卻也不算差。新婚之初的貝兒常寫信來,言辭間滿是小婦人的幸福自得。
這段美滿時光維持不到一年便結束,蒙先生在外面另結了新歡。
貝兒個性尖銳,她的反擊也來得驚世駭俗——蒙先生尋一個新歡,她便覓一個情人;他徹夜不歸,她便歡宴達旦;他金屋藏嬌,她便擲金豪賭。蒙家雖不算舊式家庭,也容不得這樣的媳婦。蒙老夫人幾乎被貝兒氣死,逼著蒙先生與她離婚。貝兒拿了豐厚贍養金頭也不回離去,一度輾轉南洋各地,沉溺聲色,嗜賭如命……
“若非遇著你,她如今也不知漂泊在哪裡……”蕙殊低頭,指尖撫過衣服紐扣,“如今這樣很好,她雖為你做事,但不依附於你,她有自己獨立的意志,這正是我沒有的。”
“你說得很對,這些都對,”四少直視她的眼,“可是你忘了一件事。貝兒是已離了婚的貝夫人,她如今跟在我身邊,無須顧忌名分聲譽,你卻和她不一樣。”
蕙殊啞然望著他。
“你若和她一樣,便會被外間視作我的女人。”四少臉上有一分似笑非笑的自嘲神色,“做我薛晉銘的女人,並不是一件光彩的事。”
蕙殊為之震動,茫然地想,這算是回絕她嗎?
四少神色隱有幾分嚴肅,“蕙殊,一念之差或許改變你一生,負上這等印記,往後誰還能是你的良人?”
他眼裡的惋惜,令蕙殊心中委屈越發不可遏止,一句話想也未想便衝口而出:“做你的女人又何妨!”話音未落,悔意已生,恨不能截了自己舌頭。
四少淡淡看她,目光仿如杯中漸漸冷去的紅茶,僅有的溫度也氤氳而散,“你認為,無妨嗎?”
第二記 故人心·知何似(4)
蕙殊僵了片刻,側過臉,不敢看他,“我不是那個意思,對不起。”
她絕沒有將四少看成下作之人,也知他心底有一方不可觸犯的禁地。她不過是同自己賭氣,才說了這委屈負氣的話……卻未曾想到,對他已是冒犯。她親眼見四少取出那顆鴿血紅寶石,與盒中墜子終於配成一雙。那一刻他欣喜而神傷的表情,令她入目難忘。
要怎樣的深情,才能令一個人痴妄至此?
當日世則捧了那顆紅寶石給她看時,蕙殊一眼便怔住,驚怔於世事之巧,人世之小,萬萬想不到另半顆紅寶石竟在他這裡覓到。世則說,是個落魄旗人拿去典當,又被典當行轉手賣入他珠寶行的。似這樣的*,連他也不曾見過。
可蕙殊見過。
另有一顆幾乎一模一樣的鴿血紅寶石,鑲做淚滴似的鍊墜,她在四少掌心見過。世所罕有的成色,絕不會看錯。那是前清宮廷流出的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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