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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裡，除了被顏菲打得瑟瑟發抖的錢茉莉，其餘人都朝江寒望上了一眼，各自看顏菲的表情就更精彩了。

顏菲起身，朝江寒走過去。

&ldo;還有事？&rdo;她問。

江寒：&ldo;把手伸出來。&rdo;

&ldo;幹嘛？&rdo;雖然這麼問，但顏菲還是乖乖伸出了手。

江寒從衣服兜裡摸出一支藥膏擰開，拉過她的手給她被燙傷的地方塗藥，她的手還很涼，但他的手卻很暖，像暖手爐。

原來並沒有被她嚇走，是跑去買藥了。

速度還挺快。

他塗藥的力道不重，她都沒感覺到疼。

&ldo;什麼時候下班？&rdo;江寒問。

顏菲：&ldo;這會兒就走，衣服濕了，得回去換衣服。&rdo;

江寒給她上了藥，把藥膏放進他手邊的紙袋裡，然後把他自己身上的大衣脫了下來，顏菲後退了幾步，表情遲疑道：&ldo;你幹嘛？&rdo;

江寒目光冷沉，口吻冰冷，&ldo;過來。&rdo;

那語氣涼颼颼的，顏菲嚥了口口水。

她不想在別人面前掃他顏面，又乖乖地站了回去。

江寒面色稍霽，長臂從她身側繞過，以一個像是要抱住她的姿勢幫她把衣服披上，他撥出的熱氣噴在她的側臉，有點癢。

繼而他收回手，說：&ldo;去拿東西，我送你回去。&rdo;

顏菲慢吞吞地&ldo;哦&rdo;了一聲，在同事們或八卦或複雜的目光下，回自己辦公桌那邊拿上包，笑著說：&ldo;我先走了，明天見。&rdo;

&ldo;明天見。&rdo;來自同事們的，僵硬的回應。

而錢茉莉，由始至終，都沒有抬起頭來。

江寒身高腿長，他的大衣穿在顏菲的身上就過了膝，不過暖和倒是真的暖和，出了辦公大樓，顏菲瞥了他一眼。

他上身只穿著一件灰色的v領毛衣。

&ldo;其實，你沒必要陪我回去，&rdo;顏菲說，&ldo;你可以在這裡等我，我回去換了衣服，再把你的衣服拿回來還給你，這樣你就不用穿得這麼單薄出來受寒了。&rdo;

江寒：&ldo;你不早說？&rdo;

顏菲冤枉：&ldo;我不說，你自己不知道想？是你受凍又不是我受凍。&rdo;

江寒：&ldo;沒想。&rdo;

顏菲懶得跟他扯。

過了片刻，江寒道：&ldo;已經出來了，不想再回去。&rdo;

顏菲發現，他神色很倦怠，渾身都透著一股疲憊，她盯著他看了幾秒，問：&ldo;你怎麼沒精打採的？沒休息好？&rdo;

江寒：&ldo;兩天一夜沒睡了。&rdo;

第25章

顏菲豎起一個大拇指，忍不住稱讚道：&ldo;厲害啊！&rdo;

江寒：&ldo;……&rdo;

他已經不想說話了。

到了公寓樓下，顏菲把衣服脫下來遞給江寒，&ldo;好了，我到了，謝謝你的衣服，改天有時間我請你吃飯。&rdo;

江寒大約沒遇見過河拆橋拆得這麼快的，看著顏菲遞過來的外套愣了半晌，而後像是完全沒有聽出顏菲的趕客之意，徑直往電梯走去。

他道：&ldo;別改天了，就今天吧。&rdo;

顏菲追上去，&ldo;你要吃外賣？&rdo;

電梯剛好到了，江寒踏進去，目光落在顏菲的臉上，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