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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寒一邊吃魚一邊狀似不經意地問：&ldo;想問問你還有多少外債沒有還，是欠私人的還是欠銀行的。&rdo;

顏菲：&ldo;銀行。&rdo;

其實之前還欠了不少私人的，不過已經還完了。

&ldo;還欠了多少？&rdo;

顏菲剝著大蝦，笑了笑，&ldo;你問這個做什麼？你要幫我還啊？&rdo;

&ldo;可以。&rdo;他毫不猶豫道。

&ldo;我欠了一千萬，你確定你要幫我還？&rdo;

&ldo;可以。&rdo;回答得毫不遲疑。

顏菲剝蝦的動作僵了下，看江寒的眸光帶著幾分狐惑。

她想問什麼，卻欲言又止。

片刻後，她的表情恢復如常。

&ldo;我開玩笑的，沒欠那麼多錢，&rdo;她正色道，&ldo;謝謝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我跟你……&rdo;她口吻停頓了下，&ldo;我跟你只是普通朋友，你幫我還債，算怎麼回事？&rdo;

江寒沒有立刻回答。

他問：&ldo;所以，到底欠了多少？&rdo;

顏菲比了個二。

&ldo;二百萬？&rdo;

&ldo;二十萬。&rdo;顏菲糾正。

她笑著補充：&ldo;我像是欠了銀行二百萬的樣子嗎？&rdo;

&ldo;不像。&rdo;他說。

顏菲挑了下眉，&ldo;你請我吃飯，就為了說這個？幫我還債？&rdo;

&ldo;不是。&rdo;

&ldo;那是？&rdo;

第15章

&ldo;我知道你不會同意我幫你還債，所以我是想借給你錢，&rdo;江寒把剝好的蝦放進顏菲面前的餐盤裡，&ldo;你欠銀行多少，我就給你借多少，這樣你就不用給利息。&rdo;

江寒補充：&ldo;我不收利息。&rdo;

&ldo;你不是剛全款買了車？&rdo;

&ldo;嗯。&rdo;

&ldo;還有餘錢？&rdo;

&ldo;不多，但二十萬還是有的。&rdo;

&ldo;還，挺有錢的。&rdo;顏菲嘀咕。

欠銀行二十萬，每年利息都得過萬，她兩個月的工資基本泡湯，但是‐‐

&ldo;算了吧，你的錢也是錢，況且我只剩二十萬沒還了，我自己可以還，&rdo;顏菲夾起江寒給她剝的大蝦，笑了笑，&ldo;謝了。&rdo;

一頓飯，她一直在說謝謝，客氣又生疏。

江寒道：&ldo;那二十萬，我放在那兒也沒什麼用，一年到頭，利息只有那麼一點，不如借給你，我們之間，互相幫助，不好嗎？&rdo;

&ldo;不好，我可以自己還。&rdo;顏菲態度生硬起來，她看著他，正色道：&ldo;江寒，我不需要你的憐憫和施捨。&rdo;

氣氛靜默了下。

幾秒後，顏菲臉上重新掛上笑容。

&ldo;我沒有要救誰的命，我現在也能自己養活自己，銀行的貸款，我可以慢慢還，我也能還得了，&rdo;她給自己倒了一杯冰啤，仰頭喝下，冰涼的感覺卻沒能驅散心頭那股煩躁，&ldo;我們不說錢的事情好嗎？再說，我就吃不下了。&rdo;

江寒：&ldo;好。&rdo;

他給顏菲夾了一個扇貝，&ldo;多吃點。&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