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漲紅的臉,是越看越快意。
當然,宮容面色無常,語調越發冷淡:“央姑娘自個行止有失,倒怨起宮容了,好個伶牙俐齒,這顛倒是非的能耐無人能敵。”
央姬心下惴惴,垂首擺好物什,暗自嘀咕:“姬門又未教閨態,只教伺候人的法子……”
言下之意,她行止有失,罪不在她。
宮容耳尖,冷哼一聲:“央姑娘承認自個沒有閨態了……”
這不是變相承認又是什麼?央姬語塞,心心念念著他的傷,見他這般拒人於千里之外,心下難受的緊,浸在滾燙的開水裡拎著帕子的手已然通紅一片,可憐楚楚的望著他:“千歲嫌棄央兒笨,央兒走便是,央兒去喚君公子來。”
宮容仿若絲毫不憐香惜玉,平淡道:“央姑娘把宮容扔進了賊窩,這就不管了,虎頭蛇尾毫無恆心,著實讓宮容歎為觀止……”
央姬已然不復剛才的可憐相,俏臉一紅,拎好帕子過來,“千歲不解自個衣裳,分明就是嫌棄央兒,央兒還未生怨,千歲倒是倒打一耙了。央兒今兒才是長了大見識……”
央姬先是以退為進,緊接著順杆打蛇,字字機巧,可憐又可愛。
倒教宮容輸了也甘心!
宮容佯怒:“解衣裳,央姑娘都不會嗎?姬門出來的,果真四肢不勤。”
殊不知,央姬就等著這話。
央姬放回帕子,宮容坐到榻上,微側身。央姬走過去,只覺喘不過氣來,恍然大悟:這解衣裳的活計,她還真的不會!
央姬蹲下身,先解了宮容的翡翠玉帶,心跳的又急又亂,手指都在抖個不停。
白色的長袍敞開。長袍後面是十五道鞭子的裂痕,傷口猙獰凝固暗紅。
央姬忽然想哭,淚水掛在眼眶裡,像清晨搖搖欲墜在新荷上的露珠兒。
央姬手抖的不行,橫了橫心解了宮容的長袍和中衣。衣衫黏在傷口上,央姬扯的心疼,偏生宮容是動也未動。
宮容光滑如白瓷精緻如琉璃的胸膛和手臂完全袒露,背後十五道鞭痕觸目驚心。
“哥哥一身是血……哥哥不要死……哥哥不要……”恍然君公子那日的嚎叫就在耳邊。
央姬的淚水滴滴答答了下來,切切鑿鑿。
央姬小心的用帕子擦著鞭痕邊的血跡。後又用烈酒清洗傷口。宮容端坐不動。
央姬先是落淚,後是小聲啜泣,最後是難以遏制的哽咽。
宮容蹙眉不耐:“央姑娘素來伶牙俐齒膽大妄為,連義父都敢去招惹,如今怕成這樣,難不成宮容是洪流猛獸?”
宮容故意曲解調侃。她反而更加心酸。
央姬細緻的擦好藥,纏上好幾層棉帶,從胸膛到整個背部都被綁的厚厚實實。宮容只覺這個傻孩子把他捆的行動不便,看她那副可憐的模樣,責備的話終究沒有吐出。
而後來,宮容暗自懊惱,他就不該看她可憐。
姬女多狡詭,果真不假!
央姬把他捆縛的行動不便,剛好趁機佔足了便宜。
“千歲既是不便,央兒喂千歲用膳……”
“千歲既是不便,央兒伺候千歲漱口淨面……”
“千歲既是不便,央兒為千歲摘冠梳髮……”
……
這根本就是明目張膽睜眼說瞎話的佔便宜!他又不是缺了手!
他面色陰沉,她視而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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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姬忙完,已然一身是汗,去沐浴了下,外著淺鴉青素煙藕絲滾雪細紗寢衣,娉婷生姿進屋時,才剛酉時。
宮容側身躺在木雕花大床上,一手閒適的支著下顎,青絲如墨逶迤鋪灑。赤|裸的手臂如玉雕琢,骨節分明的長指比玉蔥還要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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