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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安剛巧來安辰宮找婁沉,看到沈暖的時候瞬間一驚,慌忙過來,看著泣不成聲渾身發抖的人,顫著聲音,眼眶瞬間跟著紅了,心疼的問道:「陛下,祖宗,這是怎麼了?誰欺負您了,跟老臣說,老臣拼了命也給您討回來。」
沈暖隔著眼裡遮住視線的淚水看到是陳安之後,攥著她的袖子未開口眼淚就落了下來,喊了句,「陳奶奶……」
「祖宗,奶奶在這,在這,」陳安眼淚瞬間落了下來,她把沈暖摟在懷裡,安撫的拍著他的背,將自己眼角的淚水抹掉,柔聲問他,「怎麼了?跟陳奶奶說說這是怎麼了?」
「我、我聽到婁沉說,」他抽咽著,心疼的難以呼吸,「說等我及笄便離開我。」
陳安聽的一怔,心頭無比吃驚,隨後又聽到沈暖說出讓她震驚到無法言語的話。
沈暖咬著嘴唇,止住不斷發抖的身子,哽咽著說道:「我讓暗衛把她囚禁在安辰宮了。」
陳安被他話驚得半響兒沒回過神,婁沉前些年的確有等陛下成年後離開的打算,只是從陛下九歲那年她便終止了這份打算,怎的陛下如今卻又聽到這樣的話!還用暗衛把婁沉給囚禁了……
這事沒弄清楚,她也不能說什麼,兩人的心意她這個局外人看的最是清楚,也最是心疼,如今兩人鬧到這種地步,似乎也是意料之內的事。
她輕撫著沈暖,低聲安撫著,「陛下先冷靜冷靜,隨後聽聽攝政王是如何說的,莫要因為一時衝動冤枉了殿下,最後傷了彼此的心。」
沈暖也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她的話,只是半響兒後再站起來的時候臉色似乎已經平靜多了。陳安一路跟著他回了暖宮,看著人入睡之後才交代好眾人要好好侍奉,不許打擾陛下睡覺,才去安辰宮。
沈暖躺在床上,覺得身子疲憊極了,而大腦卻興奮的不行,太陽處似乎有隻青蛙在呱呱的亂跳,跳的他頭疼欲裂,翻來覆去的難以入睡。
他讓暗衛圍住婁沉的那一瞬間,婁沉臉上明顯錯愕的表情讓他心抽抽的疼,她一定很驚訝吧,自己看著長大的小白兔,突然有一天對她露出了要咬人的牙齒。
她一定會覺得他變壞了,居然要動手殺人,他毫無掩飾的殺意她一定是清楚的看到了,所以才沉聲喚他沈暖。
她本來就打算走了,現在是不是走的更強烈了……
怎麼辦?
他要如何才能將她留下來……
他不願意如此囚禁她一輩子。那樣她一定不開心,他一定會心疼死。
眼淚又流了出來,浸濕了他頭下的大半個枕頭,而他終於在低泣中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他似乎做了一個夢,而卻真實的讓他恐懼害怕。
他夢到自己過了十四歲及笄的生辰。婁沉慢慢的將政權交到他的手上,逐漸他能處理的事情越來越多,婁沉也會笑著誇他長大了。就在他沾沾自喜認為終於可以和婁沉一樣厲害的時候,朝堂上卻漸漸出現一些不利於婁沉的聲音。
起初只是一些小事,他看婁沉沒有任何反應便也沒注意,漸漸地,啟奏婁沉的官員越來越多,罪名也五花八門,甚至後來將他皇姨沈晟之事再次翻出來,說婁沉為了把權,逼沈晟謀反,最後甚至將不利於她的左右相勢力拔出,將朝堂完全控制在她的手中,群臣攝於攝政王的-威,不敢言語,整個朝堂由婁沉一手把控,做盡惡事。
事情不是這樣的,沈暖不停地反駁,然而似乎卻沒有人能聽到他極力否認的聲音,他跑去找婁沉,讓她解釋,那些事都不是她做的,是別人陷害的,為什麼她不解釋!
婁沉一反常態的沉默了下來,安撫他不需要為她如此,聽從群臣的意見便好。
他怎能聽從那些恨不得將她剔肉去骨之人的話!
然而婁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