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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雙使勁推他,力道一點也不似撒嬌,而是當真要趕他走。
偏偏這樣的力道,不足以撼動他,卻清清楚楚傳達了她的又怒又氣。
憂歌並不遲鈍,明白她氣什麼,說穿了,就是&ldo;捨不得&rdo;三字。
&ldo;不會再有下回,我保證,只是一時沒留神,被禺強的龍坐騎咬傷,不礙事。&rdo;他摟她入懷,她繞過他背上的雙拳,還在咚咚捶他,一點也沒消氣。
背上拳雨,撓癢癢似的,可她傾落的淚雨,濕濡他紅裳襟口,教人更疼痛。
&ldo;你說的不會再有下回,一定是下回不會再受傷!而非下回不再去做!別想要糊弄我!我不准你再去幫天愚拿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聽見沒!&rdo;
他自然是乖乖點頭,姿態像個最聽話的好孩子,哄道。
&ldo;好,不去幫他拿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說什麼都不去。&rdo;
但有助她恢復之物,不屬於亂七八槽之類,不在此限。
&ldo;……我不喜歡你為了我,被迫去做那些事,我慢慢養著,總有一天能養好,吃不吃補丹都不重要,你說要陪我,便只要陪著我就夠了。&rdo;她悶進他懷裡說,在他背後的拳,慢慢鬆開,抱緊他。
憂歌輕頷,邊以袖替她抹眼淚,喉裡輕輕滾動著一聲&ldo;嗯&rdo;。
可他一點也不覺得被迫,天愚還沒資格強逼他做不願做之事。
能讓他心甘情願去犯險、去奔波、去與誰塵戰一場,也只有她了。
他那聲&ldo;嗯&rdo;,與當初破財傳話後,他唯一的回應相同。
聽來仿若漫不經心、答得敷衍、後頭還藏有太多隱意,然而親耳聽見他逸出喉間,便會知曉,那樣簡單回答,全因他內心堅韌篤定,沒有第二句囉嗦、沒有第二句遊移。
&ldo;手上的傷,還痛嗎?&rdo;她問,想看他傷勢嚴重,卻被他避開,看來情況並不若他所言的雲淡風輕,不願教她擔心。
&ldo;不痛,比起狩夜叔的教訓,神族拳頭有些軟。&rdo;他剛說完,背後就傳來一記地很軟的攻擊,惹他逸了聲笑,下額在她頸窩蹭蹭。
笑完,卻是低嘆。
&ldo;天愚說,我畢竟是魔族,身上濁息太滿,不能與你太親近,摟摟抱抱還勉強能行,其餘的……只能忍。&rdo;低嘆加重,無言中,代表多少的不足。
天愚居然連這種事都抄在紙上!
是在&ldo;嚴禁事項&rdo;中,以硃砂紅墨大大補上一句:忌魚水之歡嗎?
再說,您魔主大人胃口會不會太好,面對這副模樣的她,是打算滅了燈,照辦嗎?禽獸!
&ldo;我還以為,是因為我現在看起來,不怎麼可口的緣故哩。&rdo;她哼他。
她倒算有自知之明,目前老皮皺皺,尚待回春,自己都不太愛照鏡子,打理儀容這等小事,全由他接手處置。
&ldo;不可口嗎?我倒覺得,你近來氣色好了不少,也精神許多。&rdo;
此言不虛,她自己懶得細瞧,他卻看得很仔細,她面上的紋路,淺了許多,臉腮漸濕光澤及嫩紅,替她梳發扎辮時,偶爾還能發現兩根黑髮。
&ldo;天天被你盯著吃喝睡,清晨從被窩中挖起來,用手發汗練腳力,比我記得還清楚,下一頓吃補藥的時間……氣色哪能不好?&rdo;這番話,當然不是真心埋怨啦,她被照顧得多無微不至,沒人比她更清楚。
思及他手帶傷,她也沒心情散步養身,只想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