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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九月開學前一天,我父母把我跟殷緣叫到跟前,給我們講了一通大道理,什麼上了大學就是成|人了之類的教育之談,最後說起來將來的人生大事問題,說著說著我媽開始自豪,兩個孩子都長的人模人樣的,又都順利進了大學,沒讓家裡操心,全都是她基因好,還告訴我們萬一將來有物件的話,先別自己決定,帶回家來給家長瞧瞧等等。說的眉飛色舞的,還自吹自擂的講什麼別人家孩子都早戀,讓家長操了不少的心,我家的孩子她沒都管過,根紅苗正絕對不會出錯。哎!說來說去,就一個主題,自己誇她自己的基因好,我終於知道殷緣像誰了。
很快開學了,我爸開車送我們去X大辦理了手續,殷緣唸的廣告設計專業,我是新聞傳播專業,都屬於新聞系,這一屆招了三個專業,也就是三個班,除了新聞,廣告外,還有一個播音主持專業,這可是美女如雲的一個班,以前老來我家的蘇婭雯就是這個專業。我們平時上公共課的時候是一起上的,只有專業課才會分開。
辦完手續,領了新書,分好宿舍跟寢具。系裡開了新生歡迎會後,我們全被送到了北京郊區的部隊裡進行為期兩週的軍訓。無非是跑操,拉練,站軍姿,跟高中區別不大。我跟殷緣穿上肥大看不出身材的迷彩裝,帶上軍帽,坐在馬紮上跟一個人似的,經常被認錯。但是站著的話就分的清楚了,身高差近二十公分呢。
軍訓回來,還有幾天就十月一日長假了,學校索性就直接放了半個多月的假。
我跟殷緣打包回到闊別了半個月的家,一推門,我第一反映就是進錯門了,然後看見我爸拿著水杯溜達出來,看見我們就高興的招呼:“趁你們軍訓,我跟你媽把家裡小裝修了下,添置了幾件新傢俱,把我跟你媽的床換了,老了老了,要睡個好床,享享福,快來看看,一萬多塊呢!”
果然,那上萬的床真是又大又舒服啊,我撲在床上滾來滾去,咚的一聲,重重撞上了也在翻滾的殷緣。撞的他眼淚都出來了,可是,一向怕疼的我卻沒太注意自己額頭的疼,眼裡只看到相隔沒一拳遠的殷緣的臉,這柔軟舒服的床,如果能讓我跟殷緣在上面滾來滾去……天啊,我在想什麼……我跟被蛇咬了似的,猛的跳起來,看的殷緣莫名其妙的,都顧不上喊疼了。
我媽也走進來,坐在了床旁邊的一個竹藤搖椅上,嘎吱嘎吱的晃,再看我媽帶個老花鏡,架在鼻樑上,跟個老太太似的。這還是當初她給我們講的那梳著兩個油亮麻花辮的村花嗎?流光容易把人拋,紅了櫻桃,綠了芭蕉。我莫名其妙的眼睛泛酸,眼淚叫囂著就要往下流。
“看你這丫頭沒出息的,真沒見過世面,看你媽傢俱好至於想哭嗎?過來看,媽把兩個陽臺都包成落地的了,還放了個鞦韆呢,可浪漫了,這是你爸從藤藝廠找了認識人,兩掛鞦韆兩個搖椅一共才不到三千,我去市場看了,外面一個就要賣一千五呢”老太太現在顯擺的興奮盡不下於裝修剛落成的時候,我跟殷緣一稱讚,笑的跟一朵花似的。
我們的臥室,床也換了,以前我的是個偽雙人的席夢思,是因為我睡單人床老往下掉。殷緣的那張就是單人木板床。現在,我原來那張給了殷緣,爸媽以前睡的大雙人給了我,這下兩張床拼在一起幾乎成了大通鋪,中間只隔了不到三十公分的縫。隔簾還在,就是換成了以前我媽屋裡那白底淡粉薔薇的落地窗簾。
我說:“媽,你們可真會廢物利用啊,感情不要的都塞我們屋了。”
我媽說:“什麼不要的啊,你們屋這搖椅,陽臺的鞦韆,這書櫃不是新的哇?這兩張床中間,我還打算定做一個書架,你們不是愛窩床上看書嗎?這樣隨手就拿了。怎麼樣,你媽是不是裝修天才”
殷緣接話道:“那當然,也不看是誰的媽?我媽是裝修界的翹楚,魯班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