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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不想攝政王死在這,給我添麻煩。」他說的疏離冷漠,傅呈辭幾次的想要勾起嘴角都失敗了,連強扯的笑意都掛不到臉上。
收了藥瓶,任傷口徹底的暴露在空氣下,咬緊後槽牙,他說道:「我扶持新帝登基之後,就對藩王實行了鎮壓手段,刺客也是他們派來的。」
陸怯唇縫抿直,沒有想到傅呈辭居然如此大膽。不過這個解釋最為說的通。
那些藩王守著封地油水肥厚,傅呈辭一動手就等於壞了那些人一半利益。可不就容易惹的人狗急跳牆。
只不過這些政改的事情現在也容不得他插半句嘴,沉默的盯著傅呈辭的臉。
後者被看的感覺不太自在,雖然陸怯落在他身上的目光讓人很留戀,他一動就扯到了受傷的腰腹,無奈看了一眼陸怯,輕嘆氣道:「我要上藥了。」
陸怯點頭,還有些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面:「你上吧,我在邊上看著就好。」
傅呈辭哭笑不得:「你認為你在我邊上,我能靜得下心好好上藥嗎?」
況且他現在還不著寸縷。
陸怯面色一僵,原本沒想這麼多的,現在看著傅呈辭不免有點尷尬,轉身就要離開這個房間。
腳步還沒有踏出房門就被身後的傅呈辭叫住,「你能不能幫我上藥一下?後腰的地方我看不見。」
他說完,眼神就像是一隻小狗,可憐巴巴的看著陸怯。好像只要陸怯拒絕了,他的眼眶能立馬紅一個給他看。
這話換作以前陸怯壓根不相信會是從他嘴裡說出來的話。
他站在原地,雙手握拳的動作神色掙紮了一瞬,然後還是走了回來,目光落在傅呈辭後腰的傷口上,皺眉道:「你背過身去。」
「好。」傅呈辭轉過身去,緊繃下頜,努力忽略身後那人指尖落在肌膚上的觸感,陸怯的動作很輕,很癢。
手指的溫度冰涼,明明相近的兩個溫度,還是能夠讓傅呈辭輕而易舉的捕捉到。
他開始後悔提出那個要求,這不是上藥,簡直就是在折磨他才對。
繞上紗布隔絕了那個觸感,傅呈辭緊繃的面容一刻也不曾鬆懈,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嚴肅。
如果說從前兩個人陸怯是那個輸家,那麼時至今日是他輸了,輸的徹徹底底。
陸怯的一切都能夠輕而易舉的牽動他,他徹底的淪陷了。
傅呈辭在這裡養傷兩日,第三日不得不走了,早朝沒有攝政王坐鎮,小皇帝不知道被欺負的有多慘已經派了兩撥人來請人。
只不過半道就被衛野還有裴朔給攔了回去。
聽說第三波出宮的已經在路上了,這京城勢必得回去。
烈日當空的時候,日頭雖大卻不熱,陸怯靠在門邊送傅呈辭,其實他突然也沒有這麼排斥對方了。
畢竟兩人的日子見一面少一面,自己辛苦付出那麼多年,雖然沒必要讓傅呈辭照著這份苦走一遍,但他也不用做那個躲著不敢見人的人。
既然做不成相濡以沫的愛人,也做不成相愛相殺的死敵,那就這樣做一個朋友也不錯。
下一次傅呈辭來,恰巧他還活著,他不介意親自給那人泡一壺茶,兩人聊聊天。
換了一種相處模式下,皆大歡喜。
他的這份看開落在旁人眼裡是一種欣慰,只要陸怯不陷入牛角尖裡面肯放過自己便是最好的。
然而這種感覺卻讓傅呈辭又升起了另一抹危機,既然他註定對不起陸怯,那他希望陸怯能夠恨他。
而不是用這種沒有感情的眼神看他,雖然面上帶著笑,可也在明明白白的告訴他,陸怯不愛他了,甚至不恨他了。
他們之間沒有一點感情,也沒有一點牽扯了,陸怯真的對他徹徹底底的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