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剃了一個光頭後,顯得整張臉更是毫無修飾就像是一個雕刻而成的人,他的嗓音十分清冷,如同經過晨霧潤澤過後一般青翠欲滴,「陛下,家師的東西已備好,想問問雪蓮何時能到?」
承德帝的面色徒然一變,就見這位帝王的態度變得謙遜起來,面上還掛著一絲笑意,「小師傅可能同檀智大師說說,讓他稍安,雪蓮已經在尋來的路上了。」
那被帝王稱作小師傅的小和尚蹙了蹙眉,在承德帝略顯緊張的目光下點頭允了,「那忌奴就先下去了,還希望陛下不要耽擱時間,不然所耗費的是陛下的時間。」
面對他的出言不遜,承德帝也是極快的壓下了那抹不快,隨後和善道:「小師傅說的是。」
等忌奴一走,就見原先還慈面和善的承德帝面色一沉,看著那裊煙升起的地方,有些冷然。
若不是這群和尚是他費盡心思尋來的,還大有用處,等事情一解決了他定要將這些和尚統統問斬!
然而忌奴回了內室後,就見幾個明顯的上了年紀的和尚圍了過來,一人一言紛紛道:「怎樣了?陛下那怎麼說?」
「有說那雪蓮何時能來嗎?」
「是啊,若是在耽擱下去只怕又要浪費時間了!」
忌奴一蹙眉,冷冷道:「勿躁,好好煉著便是,這次不行就再來一次。」
其中有個眉毛須雜的老和尚嘟囔道:「這都第幾次了!」
忌奴睨了他一眼,「若是不想掉腦袋就都給我謹言慎行,否則我可不敢保證這後宮諸位能否安全出的去!」
雖然是警告那個老和尚的話,但卻是如一記重鼓重重敲在了眾人心頭。
原先還議論紛紛的一群人,頓時緘默不言了。
一個坐在角落從頭到尾都沒說話的和尚,開了口,「忌奴……」
就見那個被點名的忌奴突然把手指覆在嘴邊,眼神向一處暗角看去,他朝角落的那個和尚走近幾步,眼神卻未曾從那個角落移開過,他淡淡道:「師傅。」
聞言,所有和尚頓時凝聲,大氣也不敢出一聲,視線紛紛落在了忌奴身上,不安緊張交織著。
如坐針氈,如芒在背。
暗角的那個暗衛又停了一陣,至那聲師傅落下後就只剩下一陣很輕的念經聲。
又等了一下,還是沒有傳來動靜,他便離開了。
等人一走,忌奴才把食指從唇邊移開,眾人連忙鬆了一口氣。
緊接著一群人不復先前的躁動,變得格外安靜。
陸怯是在宮道之上碰見陸玉的,「見過太子。」
進宮的一條路,算來這是兩人碰上的第二面。
陸玉微微頷首,算是回應,隨後便領著身後的內侍走了。
陸怯的眸子落在了身後宮人雙手捧著的那個錦盒上,神色微不可查的暗了一下。
兩人一前一後到了長興宮,殿門開了許久檀香味散了許多,只是還有些許味道卻是久久的彌散不開,好似已經深刻的烙印在一起了。
承德帝已經換了一套衣裳,比起先前明黃色的衣服,這間衣服更顯得整個人素雅至極。
然而帝王的威壓卻不是一件衣服就能改變的,就見那屬於帝王的震懾鋪天蓋地而來。
陸玉先一步將錦盒給呈了上去,他低著頭嘴角微不可查的勾起了一個極淺的弧度。
承德帝開啟看了一眼,就把盒子給合上了。
陸怯身後的那名宮人也連忙把盒子給呈了上去。
承德帝不過看了一眼便勃然大怒,他猛的從座上起身,目光之中蘊藏著無盡刀刺。
眾人一驚,連忙跪地。
齊齊高呼:「陛下息怒!」
陸玉的餘光瞥向陸怯,有些自得